”新郎都有点傻了,“我们不是成亲了么?”
“对啊!”新娘掐着腰,好看的凤目在红烛下映着灿然的光。
“那我们不是该……该……”新郎指了指床,“行房么?”
“啪”一个嘴巴就扇到脸上去了。新娘气得身上直抖:“你敢!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以后谁也别想进这屋子!尤其是你!要是敢进来,我扒了你的皮!”
新郎被打得嗷的叫唤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委屈得倒好像他才是被强抢来的压寨夫人了:“是……知道了……”一说话嘴里都疼,血腥味满嘴里都是。新娘子那一巴掌够狠的。
“出去吧。”新娘多少满意了,笑了出来,又是满室生光。
新郎狠狠的叹了口气,拖着脚往外走。
“回来!”新娘才想起来什么,叫住了人。
新郎站住,转身,垂着脑袋,没精打采的。
“你叫什么?”
“三子。”新郎随口回答。
“三子?”新娘不禁蹙眉,“这是名字?你姓什么?”
“没姓。”三子答,“就叫三子。”
新娘还有些不满,然而看了看三子还流血的嘴角,也就没再继续问:“我叫殷梅。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不管谁来怎么问,都要咬定了!我们是拜过堂成了亲的夫妻!记住了?”
三子垂着眼睛,停了一会,直到殷梅似乎又有点不耐烦的要上手,他才淡淡的说:“记住了。”离开了新房。 “嫂子,米缸里又没米了!”凄惨的苦脸。
“嫂子,天太冷了,兄弟们的衣服都破着呢……”哀求的笑脸。
“嫂子,眼瞅着过年了,给兄弟们买点肉,打打牙祭吧!”兴奋的喜脸。
“嫂子!”
“嫂子!”
一天天的,简陋的小山寨里最常听见的就是这个词“嫂子”。反正叫一声嫂子,就能多一块银子,苦哈哈的日子过了那么久,谁不想得点好日子过?这嫂子嫂子的就叫得更勤快了。
殷梅心里满足得很,天天见着一个个笑得跟向日葵似的脸,总比天天对着一张张气不敢喘话不敢说小心谨慎的没表情的脸来得舒服。只要一块银子,这些山贼就能把她供到天上去,笑嘻嘻的愿意变着法的讨她开心。殷梅也觉得在山寨里当个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