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眸中没有了光,却是笑的,“你还在,你没走。真好。梅儿,我的梅儿。”
殷梅抚上孤竹倾的眼睛:“你不会失去我的,你不会!别怕了,好么?”这样的孤竹倾不是孤竹倾!那个天地无惧的孤竹倾呢?那个无论善恶都坚定着走自己的路的孤竹倾呢?看不见的孤竹倾是如此惶恐,孤竹倾不该是这样的!殷梅不怕孤竹倾瞎了眼睛,她愿意做孤竹倾的眼睛,愿意帮助孤竹倾。可是她看不得孤竹倾的惶恐,那种无助的,时时刻刻都在恐惧着她的离开的孤竹倾。无论她说什么,只要她不在,孤竹倾的恐惧就会到来,因为他看不见,他不知道她在哪儿。她要让他能看见,让他放心,让他明白,她一直在,她会留在他的身边:“倾,让耶律羽治疗吧!你得看见!你得明白,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 耶律羽施针之后,又给孤竹倾的眼睛覆了一层不知是什么做出来的草药,再用白布缠上。
阿若一直在旁边盯着耶律羽的每一个动作,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狼,随时都会扑上去撕裂猎物的喉咙。
耶律羽对于阿若的这种戒备嗤之以鼻,因为就算他真的对孤竹倾做了什么阿若也察觉不出来,这个奴隶的所有举动都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在耶律羽眼里看来显得过于愚蠢——忠诚的愚蠢,仍然是愚蠢。
殷梅始终握着孤竹倾的手,拇指无意识的轻擦着孤竹倾的掌心,摩挲着他掌心的茧子。这让孤竹倾的表情一直很平静,无论耶律羽对他做了什么,都一直保持着那种安然淡然的静谧。
耶律羽最讨厌看见孤竹倾的这种淡然。无论什么都不能打破的淡然,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淡然。可是耶律羽还是笑着,回身在水盆里洗手:“今儿就这样吧,明天再继续。嫂子,千万别把三哥蒙眼睛的白布摘了,这些日子三哥的眼睛见不得光。我以后会每日给三哥针灸一次,换一次药,大概要持续二十天,之后三哥就能看见了!”
殷梅点点头:“知道了。阿若,送耶律羽出去。”
“是。”阿若应了,警戒的看着耶律羽。
耶律羽轻蔑一笑,离开了帐篷。
阿若也跟在耶律羽身后走了,站在帐篷外面替殷梅和孤竹倾守着。
孤竹倾感觉到殷梅的小手又在抚着他的面颊,似乎想要碰触他的眼睛,又不敢真的碰上去。他轻笑出来,找到殷梅的手握住,把那柔软的猫儿一样的小手按在自己的眼睛上:“梅儿,我没事。”
殷梅急忙把手抽走,生怕碰坏了孤竹倾:“你别乱来!不管怎么说,既然让耶律羽治疗了,那就得听他的。我们都不懂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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