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桌旁,给自己和孤竹倾倒酒:“三哥也来陪我喝?”
孤竹倾笑着点头,也坐下了,拿起酒杯:“小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真的把你当弟弟一样。小时候,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做北狄的王,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和你纵马草原,做什么也不管的闲散人。想不到,长大之后,就什么都变了。”
“是啊,变了。”耶律羽讥诮,“如今三哥你已经是北狄王,而我这个帮你起家的人当然也就可以弃之不顾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三哥,你不想想,自己的北狄王究竟是怎么当上的!过河拆桥,我也没想到三哥你是这种人!还假惺惺说什么当我是弟弟!”
孤竹倾不以为意,只是喝下自己杯中酒,示意已经干了,看着耶律羽。
耶律羽这才不情不愿的把酒杯端起来,犹豫了一下,才颤着喝掉了。
孤竹倾便又给两人倒酒:“小羽,摸着良心说话。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以后的事情,我希望你别再来趟这趟浑水。不管怎么说,已经到了青麟京城之前,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你自己也该明白,北狄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不过青麟……青麟地大,真要躲起来,也可以躲个半世无忧。”
耶律羽愣住:“三哥?你……你要放我走?”
孤竹倾沉默了一时,喝了酒,又倒酒:“苗小姐是梅儿心爱的妹妹,你不能负了她。虽然我和梅儿都觉得,因为你而让苗小姐负了凌莫非,实在不该。可现在你和苗小姐木已成舟,你死了,苗小姐怎么办?小羽,好好照顾苗小姐,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了!”
耶律羽陡然明白,救了他的命的,是还在京城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苗小月,而孤竹倾这么做,其实还是为了殷梅:“三哥,你为嫂子做的,还真是不遗余力。”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和梅儿在一起,让梅儿开心。”孤竹倾淡然,“否则,小羽,你觉得我会被你和曲桂执招揽利用么?你们不也正是知道我的心愿,所以才在背后推助,让我走到现在么?”
耶律羽沉思良久,敲着酒杯,拧紧了眉:“三哥,我不懂。你从一开始就明白曲桂执想要的,你还是跳了进来,为什么?三哥,别怪我这段时间对你狠,因为你的心思我看不懂。就为了嫂子?为了嫂子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你把自己逼到绝路,让自己做别人的棋子为别人卖命,掀起轩然大波,引动两国干戈,就是为了嫂子?你……你到底是傻子还是傻子?”
孤竹倾看着耶律羽的样子,哈哈笑了:“小羽,你终于承认了?”摇摇头喝酒,“我没像你们想的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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