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脏衣服,脸上胳膊上都是伤痕,那么瘦,瘦的颧骨都现出来了,春荷的脸一向是红润的,水水嫩嫩,可是刚才明明那么苍白……朗赫捂住胸口一声呻吟,心里狠狠的绞痛,不祥的感觉袭来,刚才春荷说她不再回来了,要走了,那个转身那么绝望……春荷她,这么久也没有一点消息,她会不会已经……心口又袭来一阵剧痛,朗赫不敢往下再想,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玉玺阁,又回来了,朗赫失神的靠在床边。一个月来一直躲着回来,这是最怕面对的地方,怕睹物思人,怕往昔的热闹归于平静。其实这里也只住过春荷,但就是因为有她,这个屋子才有了热乎劲儿。隐隐的,朗赫觉得春荷就在这个屋子里,正在外厅踢毽儿,一下,两下,三下……还有不着调的“嘿嘿哈哈”的笑声,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也许她本就不应该是那样的女孩儿。一会儿又看见她在窗前往里探进脑袋,手一松,扑腾腾飞进一只鸟儿,围着朗赫打转转……模模糊糊的,朗赫看见一个胖嘟嘟的小姑娘拿着把小铲子不停的挖呀挖,小心翼翼的把一颗种子埋在地下,然后回过头来对自己欣喜的欢笑,还大声招呼:“哥哥来看看春荷的西瓜,娘说春荷就像西瓜一样圆乎乎的……嘻嘻……”朗赫闻声一动,却又清醒了过来。屋子像是个无底深渊,把他吸进来,就出不去,这里处处都有春荷的影子,害怕进来,进来了却再也不愿出去。
朗赫拄着拐杖在只有月光射进来的屋子里来来去去,摩挲着任何一个物件儿,感觉春荷那么真实的就在自己身边,枕头上有她好闻的香气,桌子上有她磨过的墨用过的笔,就连梳妆台梳子上的几根青丝,朗赫也小心的拈下仔细的放进香囊保存起来,以后要时时带着这个香囊,无论春荷在哪儿,他总算有了春荷留下的一点儿念想了。走到墙上挂画的地方,朗赫站住,第一次跟春荷说这里有个小小的暗道时候她吃惊的神情真好笑,以为他欺负了她,竟然那么生气,咬下去的那一口真的好狠,都流血了,难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有如狼般锋利的牙齿啊!可就是那一次,他才跟春荷有了第一次密切的接触,第一次没有客气和隔阂,肩头疼可心却是温暖的,朗赫不禁微微嘴角上翘回味的笑了笑。他下意识的拉开画儿,想再看看什么,下一秒却呆住了——洞里分明有个东西,白白的一张,朗赫手伸了伸,紧张的不敢去拿,返回身踉踉跄跄的开了灯,转身拿出它来——一封信,封面明明白白写着:相公朗赫启妻春荷。
八十六
既然留下了,春荷也没精力跟他客气,反正饿极了,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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