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行吗?”他翻个身,有气无力地,“我困死了。”
*
随着最后一盏灯被揿灭,卧室陷入黑暗。
盛悉风又失眠了。
自江开回来,她一直睡不好,跟他一起睡睡不好,一个人睡也睡不好,即便睡在出嫁前睡了那么多年的房间里,还是睡不好。
她翻来覆去地换睡姿,也不知过了多久,冷不丁背后绕过来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语带浅浅的不耐:“能不能别动了。”
盛悉风吓一跳:“你怎么还没睡?”
“你一直动,谁睡得着。”江开带着她手腕压到她腹部,把她整个人往自己的方向拖近些,“多动症吗?”
盛悉风背都快贴到他前胸了,男人的身体热得像火炉,烫得灼人,她明白他只是想将她桎梏,但这个姿势太像环抱了,更何况他的呼吸一下接一下洒在她后颈,令她脊柱都在发麻。
她下意识开始挣扎。
江开刚要睡着,又让她闹醒,很烦地问:“又干嘛啊?”
盛悉风说:“……痒。”
江开往她背上胡乱挠了几把:“好没?”
此举纯属肌肉记忆。
盛悉风对汗液轻微过敏,一出汗身上就痒,小时候她死皮赖脸跟在他和沈锡舟背后,玩到出汗是家常便饭。
她也知道自己很惹他们讨厌,所以但凡自己能够到的地方都自己挠,唯独背上无能为力。
这种情况,她会选择忍,忍不住了才试探着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