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的石板路上。
盛悉风不看他,也吩咐司机:“师傅,停车。”
夫妻俩一个叫开一个叫停,司机不知道听谁的,车速降下来,但并未彻底停下。
盛悉风打开车门就要往下跳。
摆渡车紧急刹车,好在车速慢,她没受伤,只踉跄一下。
江开追下去,扣住她的手臂,扭头压低声音,好言相劝:“你不去吃,家里人要以为我们吵架了。”
“谁爱以为谁以为呗。”现在叫她陪他演夫妻恩爱,门都没有。
江开看她一会,老生常谈:“我又怎么你了?”
他的语气那么无奈,透着忍让。
盛悉风鼻尖一酸,忽然有点委屈。
他跟别的女生牵扯不清,对方舞到她和她家人面前,打搅她还算平静安稳的婚后生活。
她谨记自己联姻妻子的身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他什么,也时刻提醒自己以大局为重,所以她没有闹,甚至没有说他们两个一句不好,她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
是他纠缠不休。
结果到头来,却弄得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她不敢开口,因为开口一定是哭腔,该死的泪失禁体质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掉她链子。
两人沉默地对峙片刻,盛悉风再走,江开没有拦她,她听到他重新上车,重重关上车门,车辆在她身后渐渐开远。
别看坐车只一小会,但步行还挺远,又是上坡路,费她不少劲,后背都隐隐出了汗,等走到他们那栋小屋,她早就火冒三丈。
新仇旧账一起数算,这时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了,她冲进他的卧室,胡乱把他的东西往他行李箱里砸,阖都没阖严实就竖了起来,里头的衣物和一些杂物噼里啪啦沿路掉。
她全然不管,来到门边就一个大甩手,直接往廊下扔。
“轰隆。”
扔完拍拍手,解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