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怕那血腥场面,但又担心简涬安危,瞪大眼却看到,两枚淬着绿光的银针已钉于二人喉间,接着那刀咣当两声从手中脱出。
简涬满头虚汗,大喘气道,“还好,仍带着这个。”
“那针是你发的?”赵蕴疑道,还想凑近去看那二人死活,被简涬拦下。
“别碰,那毒霸道得很,快走吧。”简涬二话不说,又横抱起她朝院外走去。
但这通闹腾颇响,纷至沓来的杂乱人声都向这院子聚集,简涬刚接住从院墙跳下的赵蕴,追兵又至。
约莫十一二个高壮胡人挤在那暗巷里追,简涬揪紧赵蕴没了命地狂奔,连发数根银针,但准头略有些偏颇,其中一人拖着发麻的一半身子仍紧咬不放。
简涬亦疲惫不堪,再往前是郊外已废弃的云龙观,便在愈下愈大的雨中叮嘱赵蕴道,跳也得先跳进去,他自解决这人先。
没料到这胡人不知何时闪到他们身前,赵蕴下意识就推开简涬,马刀锋锐刀尖瞬时破开她脊梁处一线皮肤,鲜血崩裂在她内衫上染开更深的红。
那胡人还欲抽刀再砍,却先支撑不住,想是毒发了,连人带刀摔倒在地,溅起烂泥水花。
“赵蕴!”
他听到在滂沱雨声亦遮掩不住的喊声。
简涬收敛那须臾间的慌神,小心翼翼地不碰那口子,揽住她腰先奔向道观。
云龙观去年刚搬至城中,因而这间旧观也不甚脏乱,供奉神像已被请走,香烛供台等仍一应俱全。
赵蕴被砍这一刀,疼得难开口,简涬垫了两个蒲团让她先趴着,再翻翻找找火折子等物件,为难这在家虽不受宠却也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忙活半天才燃起火来。
“嫂嫂,先别睡,醒醒,该还有一个半时辰便天亮了。”
赵蕴紧闭着眼,脸颊泛起异红,嘴里呜咽念叨着,可观其举动,尚能拍开简涬想摸她额头的手,不似昏迷。
她嗯嗯啊啊地乱叫,少顷就变了味,如女子情动时婉转啼哭,简涬再测她体温时,竟被一把握住不放。
泪珠滚落,赵蕴背后刀口虽不深,沾了水却有如伤口撒盐般地痛,哭啼啼地要脱自己衣裳,好似在那柴房时的痴狂之态,乱扯衣襟露出大片润湿肌肤。
“嫂嫂,你别动那处,我替你揭开。”
赵蕴哪里听他吩咐,爬起身来战战巍巍地脱了外衫,内里穿着俱被雨水紧紧服帖住,她几近神志不清,虽有动作却都是无用之功,只得央求起简涬替她解围。
简涬再看她异常之举,诧道,“那刀上有毒。”
她见简涬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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