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空地上更有卖力演出的百戏散乐等。
赵蕴只觉两只眼睛不够用,一头扎进这人声沸鼎的欢庆中,不住惊叹,“阿涬,好多人啊,好多吃的。”
简涬知她秉性,掏出零碎铜板先,买了樱桃毕罗与獐肉饼各一个,再领她往街市深处走,进了间无名号的小楼,于大堂坐下便有人呈上盆山煮羊,并列馎饦汤、煮葵菜、腌藠头等,菜品粗犷却香气直溢,店家与简涬似是相熟,热切道,“三郎,好段时间没见着你呢,忙啥咧。”
“家中有事,故而些许日子没来。”简涬夹起一筷羊肉放进赵蕴碗里,又听那店家打探赵蕴身份,但笑不语,此人顿时恍然大悟道,“嗨哟,三郎,原来是搁家里这事,恭喜恭喜。”
“何叔,见笑了。今天怎不见詹瑞?”
简涬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到,一人手提酒坛满身脂粉香进了店内,朝简涬摇头晃脑道,“简兄,我也好几日没在翰林院见你,今日特意寻我,詹某感动不已,来来来,喝两盅。”
赵蕴顾着吃没听出话中机锋,这詹瑞也不客气,挤在简涬身旁给他俩都倒了酒,就着蒜瓣自己先灌几杯,连连嗳气,手指她道,“这是,嫂子?”
“非也…”
“不要喊我嫂子!”赵蕴放下嘴边羊肉,义正言辞,詹瑞被她猛地一喝,酒醒三分,赶忙赔不是道,“那就,连姑娘?”
赵蕴干脆筷子一扔,瞪着简涬,且听他胡诌,“咳咳,这是太官署令家的赵九娘子。”
詹瑞一听便明白这厮是信口开河,却只摸摸鼻子,再不敢放肆,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赵姑娘,主要还是简涬这小子藏着掖着,害大家伙都以为他,你懂的。”
说着又打个蒜味的嗝,熏得在座者皆是眉心皱起,赵蕴见他自个儿也被臭到,不禁转嗔为笑,好奇道,“詹公子,你与阿涬都在翰林院当职?”
“忘与你介绍了,詹瑞,左金吾卫下长史。”简涬举杯与他对饮,赵蕴有样学样,被辣得直呛,詹瑞哈哈大笑,“怎么样,这凉州葡萄酒带劲,多亏那定北侯回来及时,否则今天还喝不上。”
“哦?”简涬面泛薄红,给赵蕴倒碗羊汤过口,淡淡笑道,“詹长史,金吾卫果真肥差。”
“哪能,侯爷派给十六卫兄弟的。”詹瑞又一杯下肚,啧啧称赞此酒辛甜入味,简涬只暗道这李瑛也并非传言所说,是个只懂打仗行兵的莽夫,回京寥寥几日,人情是做的不少。
简涬又替他盛碗羊肉再洒满辣子,替赵蕴剥橘子当餐后点心吃,詹瑞顺手捎两个吃,见赵蕴凝脂玉肌,神采飞扬,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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