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小声道:“……是母亲。”
昭昭口中的母亲,是贺容予的生母,亦是前任中州王的元妻。
昭昭来到贺家时,前任中州王已经离世,贺容予乘袭王位。而这位贺老夫人,那时候便已经常年住在佛堂里吃斋念经,不怎么问世事。
就连贺容予说,日后她便是母亲的女儿。贺老夫人的神情也是平淡的,她只说,你做主就是。
这些年,贺老夫人一直人淡如菊,不怎么见人,更不怎么过问世事,和贺容予的关系更是……不好。
不是那种见面动辄吵闹的不好,而是见了面,就像两个陌生人似的,寒暄之词都贫瘠,不像一对母子。
昭昭对这些事不清楚,也没敢过多打听。贺家似乎有许多秘密,譬如说,二哥排行老二,她行三,可她从未见过贺家大哥。府里那些下人对此皆讳莫如深,从不开口多言。
但二哥待她好,母亲待她也不差,她便同样地回报他们。
二哥离京那段时间,母亲意外病倒。昭昭作为女儿,自然得侍奉床前。
贺老夫人这病来得急,虽不严重,但人还是在床上躺了两日才好。昭昭端汤送药,尽心尽力。
有一日,贺老夫人忽然朝她笑了笑,夸她是好孩子。
她说完这一句,眼神忽地越过昭昭,看向窗边。那目光深邃而悠远,不像是在看眼前,更像是透过那扇窗户,推开了一扇回忆的门。
昭昭不清楚贺老夫人的过往,因此无从知晓她那扇门外的风景。只是在合上那扇门后,贺老夫人忽然对昭昭说:“你二哥该成家了。”
在昭昭的记忆里,母亲从没叫过二哥的名,容予,亦不曾叫过他的字,涵之。她从来只问:你二哥呢?你们王爷呢?他呢?
疏离至此。
二哥出门时,母亲从不送她;二哥回来时,母亲也从不迎他。
有时候昭昭会胡思乱想,母亲与二哥,是否非亲生母子?
但这猜测是不可能成立的。
二哥的眉宇之间,写着母亲的名字。
可母亲竟然亲自开口过问二哥的婚事,这让昭昭受宠若惊。她自然将自己认作与贺容予一体,替他高兴。
昭昭观察着贺容予反应。
贺容予只是定定地看着一处,好一会儿没说话,而后才道了声:“哦。”
之后贺容予再没说话,直到飘荡的金铃声渐渐微弱。
那几盏琉璃灯白日里做点缀也好看,高高地挂在气派的府门前,两座石狮子张着嘴,守护着王府。
昭昭躬身,正欲踩上脚凳,便被贺容予托住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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