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狠了,连流年都分不清。昭昭晕头转向,就到了十二月初八,贺容予生辰的前一日。
她要学的舞还是没太大把握,虽说能一口气流畅跳下来了,但也不是次次都能熟练跳完,偶尔还是有些磕绊。主要是有些动作,昭昭十分放不开。
她刚试了一遍,又跳错了,有些懊恼地坐在地上。
贺容予不知何时进来的,轻笑声从她身后传来。昭昭警觉转头,嗔道:“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出去。”
她练的时候不许贺容予看,结果这人一点都不守信,竟然自己进来偷看。
贺容予挑眉,被她推着出来,在门口碰了一鼻子灰,摸了摸鼻子,失笑。
他也没进去,只在门口坐下。今日又落雪,风裹挟着雪往廊下吹。昭昭隔着门,看见贺容予的影子,终究叹气。
她打开门,把贺容予拉进来:“二哥耍赖。”
这么冷的天,她把人赶出去,是要他回自己屋里待着。可他倒好,在她房门口坐着,这不是耍赖是什么?明知道她会心软。
贺容予拽住她手腕,将人拉进怀里,用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眼角眉梢都是笑,这是专属贺昭昭的神情。
“怎么?只许你耍赖,不许我耍赖?”贺容予额头抵着她额头,“左右你是要跳给我看的。”
“可是……要的是惊喜嘛,你现在看了,那惊喜就没了嘛。”她抵着贺容予的头轻蹭。
贺容予笑:“没事儿。”比起惊喜,他更喜欢尽在掌握的感觉。
昭昭妥协:“算了,不练了,待明日糗死你。”她故意这么说。
贺容予嗯了声,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一旁的矮榻上。
昭昭搂着他脖子,不肯放手。二哥说得对,她成日里跟他耍赖惯了。
她知道贺容予每一次过生辰都不大高兴,所以每年生辰,都会费尽心思哄他高兴。从前刚来还不知道,只隐约感觉到。后来才从常叔那儿知晓,原来贺容予从前不过生辰。
他的出生被萧氏认定是个错误。因此,那几年每到生辰,都不是件开心事。
他虽然少年老成,但那时候毕竟年纪太小,对有些事多少有些在乎。在乎自己的母亲从没给过爱,只有无尽的恨,在乎自己的出生是被人痛恨的。
但贺容予没说,那是从前的事了。
也忘了是哪一年开始,他其实高兴过生辰了。他的出生不是因为那个生他的人,而是为了要成为如今的贺容予,成为把持朝政的权臣,将这天下握在手中。他的出生,更是为了有一个小姑娘,在战乱中失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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