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终究没能好起来,在那一年的除夕当夜撒手人寰。太傅逝世的消息传到中州王府时,昭昭正动手包饺子,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当天下午才同后厨的厨娘学了一小会儿,磕磕绊绊也能勉强算会。
只是饺子皮的大小、薄厚都不一样,每个饺子包出来的形状也不同,有大有小,有的破了皮,有的开了口,但好在勉强能凑够一锅。正要下锅煮时,太傅府上的小厮便来传话,说是太傅去了,请王爷前去府中帮忙主持大局。
太傅那儿本来就无数双眼睛盯着,若非贺容予,恐怕还真不好镇住场。贺容予与昭昭对视一眼,昭昭笑道:“二哥去吧,早去早回,饺子等你回来再吃。”
吃饺子,吃的就是个团圆二字。倘若一个人吃,她可不肯。
朝南取来他的披风,贺容予道:“嗯。”与朝南出了门。
除夕当夜也是风雪喧嚣,太傅府门前聚集了不少人,多是太傅曾经的门生,有的如今在朝为官,或是追随中州王,或是追随镇南侯,尽管有愧于恩师教导,但也想腆着脸再送恩师最后一程。还有的,并未入朝为官,仍是一介布衣,散落在天涯何处,得知恩师病重时,也都尽力赶来。
朝南撑开伞,跟在贺容予身侧,贺容予躬身下马车,太傅府的管家上前迎接。太傅一生没有娶妻生子,为人清廉正直,府邸不大,仆役只有寥寥几个。在太傅逝世后,仆役们早痛哭过一场,此刻还未从悲伤情绪中缓解。
贺容予一面穿过朴素的庭院,一边问太傅身边伺候的管家:“可通知陛下了?”
“回中州王,已经传了消息入宫,想来陛下在赶来的路上。”
贺容予嗯了声,正欲踏进大门,却被一人拦住。那人眼圈红着,似乎丝毫不畏惧中州王的权势,“你要对老师做什么?”
贺容予轻笑:“本王能做什么?本王只是听闻太傅仙去,前来送太傅最后一程。”
那人似乎不大相信,盯着贺容予半晌。
贺容予没这么多耐心,哂笑道:“你以为你能拦住本王?今日毕竟是太傅忌日,想来你们也不想闹得事情难看吧?”
那人权衡片刻,往后退开两步,让贺容予进去。贺容予踏进大门,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学生送恩师,多谢恩师教导,愿恩师安息。”
这一声出后,异口同声地跟着齐齐喊:“学生送恩师,多谢恩师教导,愿恩师安息。”
随着贺容予往前的步子,这声音也渐渐小了。
他们对贺容予有所顾忌不无道理,毕竟太傅在世时,向来看不惯贺容予的作风,与贺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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