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普通风寒医治,抓药诊脉。可百姓们吃了药,病未见好转,甚至愈演愈烈。渐渐地,得病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夫们医治不过来,也觉得奇怪。
后来郎中们便发现,这风寒传染的速度比寻常的风寒严重数倍,甚至十倍。但凡与染病之人有过近些的接触,便极易被传染。
当大家发现此事时,事态已经颇为严重,就连朝中官员都有好些感染。这样的局势之下,人心惶惶。
贺容予下令,将全城感染瘟疫的百姓们聚集到一处,隔绝与外界往来。其他民众加强防范,每日以艾草熏染屋子,注意通风,倘若有何不适,立即上报官府。
此举遏止了瘟疫的传播之势,让局势终于好转。但因是贺容予,又有风闻,说中州王是想把那些得了病的人都直接放弃,实在泯灭人性。
必要时,贺容予的确打算这么做,舍弃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人。他不是菩萨,只是个爱好权力的奸佞,他要保全的是大局。
此番瘟疫波及之广,就连中州王府也有下人感染,府中上下都已经进行过一番检查,将那染了瘟疫之人的东西尽数销毁,到处挂着艾草。这种景象,让昭昭想起从前在北州时的日子,心神不宁。
贺容予的马车停在中州王府门前,他下马车,在门口净手后才进门。听闻贺容予回来,昭昭从院中出来,奔跑着迎接,在院门口撞上贺容予。
贺容予接住人,“小心些,这么急做什么。”
他特意换了身衣裳才过来见她,她身子并不算强健,他不敢赌,也赌不起,只能谨慎为上。
昭昭张开双臂,将人抱得紧紧的,不知为何,近些日子,她时常觉得胸口发闷,兴致自然也不算高。
贺容予回抱住人,“明明早上走时才见过,怎么像许久没见了似的粘人?”
昭昭听出他的调侃,吸了吸鼻子,也没松手,瓮声瓮气说:“就是想你了。”
贺容予将人搂得更紧,在她额角印上一个吻:“外头冷,进去说话。”
昭昭这才松开手,但手刚一松开,就被贺容予抓住,他与她十指相扣,并肩回屋。屋里的碳火烧得正望,金丝镂空雕鹤首的碳火笼置在榻前,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气,贺容予抓着昭昭的手,在笼边烘了烘,待感觉到她手心发热,这才坐下。
云芽进来将冷掉的茶水换成新温的,昭昭接过杯盏,给贺容予倒了一杯茶。这茶是去岁秋六合楼的新茶,名唤四时锦,贺容予很喜欢。
贺容予抿了口,看向昭昭。昭昭眉目微扣,他伸手抚平,笑道:“怎么小小年纪,净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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