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破,萧晏战死,被悬尸城楼。
可是那张图,明明她仿萧晏笔迹改过部分细节,如何沧州城会兵败如山倒?
来此的头一年,她便在残酷的训练里,记起了前生诸事。
十年来,她无数次在梦中看见他最后的模样,总是满怀愧疚又窒闷疼痛。
不管她是否更改原图,城破人亡终是因她而起。
她为了孩子断送萧晏性命,最后又为夺他尸身死在战场上,丢下了年仅三岁的女儿。
那错乱又荒谬的一生,她终究谁也对不起!
“阿照!”
有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叶照的心缩了缩。她知晓是谁,只控着心绪抬起头来。
“是不是内息不畅?不若歇两日再往洛阳去。”
来人便是霍靖。
重来一世,她依旧先遇霍靖,依旧做了他手中最好的一把刀。
他伸手给她拭汗,指腹在她眼角细细摩挲,慢慢划过她后脑,将她按入怀中。
“阿照——”哑声的嗓音中目的性已经十分明显,炙热气息喷薄在叶照耳畔。
终于,一手扯开了她亵衣襟口。
“小侯爷!”叶照带着前世的憎恨和今生的厌恶,拦下他,平静开口,“若是如此,属下便入不了秦王府。”
“无法,为您效命了。”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啦……
这本甜虐参半,依旧破镜重圆。
第2章 、初遇
霍靖扯在叶照衣襟的手有了两分松动,随着面前人愈发谦卑诚挚的眸光,终于缓缓松开,整个人往后挪了挪。
屋中短暂的静默,三月日头慢慢升高,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叶照拢了拢微敞的襟口,如玉皎洁的面颊泛起一层绯红,低声问,“小侯爷,可否容妾身更衣?”
十七岁的少女,已经出落的格外美丽。
三千乌发如同一匹光滑的绸缎铺在背脊,鬓边两缕因薄汗黏湿而稍显凌乱,如扇长睫在日光抚照中投下小片阴影,衬得一张面庞愈发瓷白透明。
黑与白分明又极致的交错辉映里,如同极简的底色,衬托着左边眼角下一颗泪痣,将整个人焕出别样的风情与妩媚,凄迷又昳丽。
加上此刻这杏眸低垂里了的一声“妾身”,霍靖勉励克制想要再度拥人入怀的冲动。只从一旁妆台上拣来螺笔,点了金粉朱砂,顺着那颗泪痣细细描摹,须臾在风流楚楚的眼尾下绘出一朵盛世牡丹。
叶照抬眸,露出眼中温柔情致,“妾身谢过郎君。”
“郎君”二字入耳,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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