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便是萧明温后来翻遍十数州镇的当铺,寻回的。
“这是你的陪嫁,一个六品孺人如何担得起!”萧明温搁下碗盏,“且等等,待她真有出息了,再赐她不迟。”
“七郎爱重她,便是她最大的出息。”
“况且,妾身也喜欢那孩子。”
贤妃看着萧晏这一个多月来,难得的好精神,便满心满意都觉得是叶照的功劳。
对她既是感激,又是愧疚。
萧明温问萧晏,“她父亲是个什么官?”
萧晏道,“仿若是个七品云尉骑,待儿臣再去查检一番。”
萧明温颔首,“派人看看政绩,有否空间提一提。”
虽是闲聊,但父子两个论起官职公事。贤妃便撩帘去了外头晒太阳。
未几,贤妃着人进来喊萧晏,道是时辰到了,不宜久留。
成年皇子入后宫,皆有规矩时辰。
但天子宠着,原也无需这般当真。
故而,这撵的不是萧晏,是萧明温。
萧晏也不多话,顺从地起身跪安。
*
承天门前,苏合转着玉笛已经候了多时。
见萧晏匆匆而来,不由道,“殿下慢些,小心气喘不匀。”
萧晏顽疾根治的事,原只有他一人知晓,遂整日陪着演戏。
“人既来了,便飞不走。”本来昨日百花宴,萧晏去而复返沐浴更衣,苏合还好奇是来了什么人物,值得他如此。
今日晨起送药,见了叶照,便明白了一切。
王府密室安放冰棺的那间寝房内,挂着一副女子画像。
同叶照一般无二。
当然,苏神医看不懂的事也有很多。
他又极具好奇心,这熬了两个时辰,已经是极限。
正要开口打破砂锅,就先听了萧晏的话,“你回去,送些尚好的金疮药来。”
“要金疮药作甚?”苏合蹙眉道,“刀斧伤止血,不是独独配了你药吗?”
“她手当受伤了,你那药用来太疼。”
“不是!”苏合莫名道,“人在你府中,我们走时她好好的,也没人来传话,你怎么就知道她受伤了?”
萧晏看他一眼,“猜的。”
“不,你怎么猜的?”苏合往萧晏处凑了凑,“好好说,不然不给你药。”
萧晏挪过些,将袖角从他身下拉出来,把晨起的事娓娓道来。
仿若又历一遍。
讲完,笑意便融进眼里,眼尾还有隐隐温柔色。
也不待苏合开口,亦将自己试探叶照的原委倾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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