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低笑了声。
大抵是自己实在虚得厉害,方产生的错觉。
李素如今住暂居在原来的定北侯府,这厢又领了先皇后周年祭的差事,倒确实都占着霍靖的影子。
去年十一一月,宫中凌霜楼一跃,红颜俊杰皆成白骨。
有情人相拥共赴黄泉,原该是人生幸事。若所有何遗憾,大抵是死前未能再见独子一面。
焉知,这不是那独子之憾!
萧晏这般思来,眉心跳了跳,霍靖或许会在皇后周年祭回来?
阿照和小叶子定是在他手中,他是要以自保,还是用以交换其他想要的东西?
“殿下!”李素唤他。
伴着化雪后的寒风,萧晏抵拳咳了两声,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萧晏本想有话说,奈何气息不畅,缓了一瞬。
这一瞬滞下,李素却是将话接来,“殿下且好生保养着身子,先皇后周年祭的事,臣定会操持好,殿下安心便是。”
“届时,只需殿下入后陵,请出先皇后骨灰即可……”
已至承天门前,萧晏伸手扶在侍者手上,已是一副站不住的模样。只虚阖着双眼笑了笑,“先后周年祭那些礼仪,你且办着。需要孤作何事,呈卷宗来吧。”
“臣明白。”
“自入洛阳,你是愈发勤恳。”萧晏拍了拍他臂膀,突然有些羡慕他。
这厢各自回去,他唯有空房冷寂,而面前人却是妻儿在怀。
“臣得殿下提拔,不敢有负恩德。”李素拱手道。
萧晏本欲转身上车驾,闻这话蓦然顿了顿,终也没说什么,
李素恭谨候在一侧,恭送人离去。直到萧晏的车驾淡出视线,他方松下口气,亦上马车催车驾急行。
他隐隐感觉,他等不了许久,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
而半个时辰前,定北侯府的地下密室里,亦出了一桩于霍靖而言,并不乐观的事。
叶照没有喝下这日的软筋散。
按理,今日霍靖早朝,应长思自会过来给叶照喂服。
只是昨夜,与他同室而寝,只隔着一座屏风歇下的小叶子,一夜惊梦。扰得他根本无法静心打坐,调理内息。
初时梦魇,他将将入定,本不欲理会。然小姑娘时不时发出惊唤,他终于没忍住,出定至榻前,想点了她昏睡穴。不想小姑娘猛地惊醒,扯着被子缩在角落,只抬起一双幼鹿般的眼睛,眉宇紧蹙,扯着眉间朱砂,朝他抽抽搭搭泪流。口中咿呀迷糊,一会喊阿娘,一会看他,张着唇口却却硬是吐不出那两个字,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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