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他夺去一条命,你还能奈我何?
贺兰沁儿太小看风若痕了。
闻她无惧的一句话,他脸上的冷笑更肆意张狂,“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他忽然轻描淡写的问,眯起的狭长眼眸里危险的光肆意。
沁儿不由自主的颤了下,死咬住下唇。
他清俊冷冽的面容被月光照得发白,更加无情,看到她紧张的样子,眉头便随之舒展开。
“好像我还没有送你见面礼,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绝望?还是生不如死?”
这些他都乐于给与,生来就是为了摧毁。
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回响在幽幽深宫,犹如从地狱飘忽传出,附加着无与伦比的暴虐和杀戮。
差池之间,灰飞烟灭。
贺兰沁儿被他吓到了,就地倒退了两步,又生生被他有力的臂膀拽了回来,凑近那张俊美却冷酷的面容,差点窒息过去!
“这世上没有本王办不到的事,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嗯?”
她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盯着他看,半响如他所愿的将头点了点,他才放开她,继续沿着宽阔平坦,且毫无生气的大道缓缓行向宫外。
你我都是戏中人(四)
马车从皇宫侧门驶了出来,大街上寂静无声。
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滚滚车轮声仿佛回荡在整个风都城的上空。
万籁俱寂的覆灭感牢牢的把马车里的两个人缠绕,相对坐着,谁也不说话。
风若痕微合着双眸,眉间有浅浅的褶子,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闭目养神。
总而言之现在他在她眼里,害怕多过于任何。
而她于他来说,充满谎言。
究竟为什么没有拆穿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贺兰沁儿埋首折腾着自己的手指头,难得露出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
刚被坐在对面的人威胁完,心里能好过到哪里去?
她越发不懂他了。
或者说,从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风若痕,她从未看懂他过。
再见到这几天,从开始的接近、隐藏,到后来的怀疑、试探……
无数次她想告诉他自己就是贺兰沁儿,然后大声质问,为什么要把风曜囚禁?为什么要夺权?为什么要做风国的摄政王?
可每次反复思绪过后,她都抱着一丝丝侥幸。
倘若让她抓住一个绝佳的机会,将深宫里的风曜带出去,他们逃出生天,找个偏僻的地方避世隐居,相守到白头。
管它天下谁家姓,从此与世事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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