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敦伦之事的时候,也要叫着阿姐?”
陈宴之吩咐妓子:“去,把春宫图给拿过来。”
赵珣低着头,脸色难看极了。
细想五年来,赵蘅玉挤占了他全部的时间,无时无刻,无处不在。五年来,他疲于应付赵蘅玉,他不知旁的女子,只知赵蘅玉。
旁的女子在他这里都模糊了性别,他只知道赵蘅玉身上清甜的鹅梨帐中香、渐渐柔软起伏的身躯、将醒未醒时檀唇里的喁喁软语。
他捏紧了杯盏,手臂上青筋贲出。
妓子取来春宫图,呈给陈宴之,陈宴之抛给了赵珣:“喏,看看,今夜给你开荤。”
赵珣望着春宫图,怔怔出神。
扭曲交叠的男女,令人作呕的动作。
他难以抑制地想象,赵蘅玉和斐文若的新婚之夜会是怎样的情景。
赵珣厌恶地闭上眼睛。
他想将赵蘅玉推开,推得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他又难以忍受他人对赵蘅玉的亵渎。
斐文若若是君子,他就应当连赵蘅玉的手指头都不去碰!
陈宴之震惊地看着赵珣猛地起身,推开了将要贴向他的妓子,狼狈夺门而出。
赵珣自觉狼狈,走过漆红斜桥,少年青衫落拓,发丝微乱,看似是经历了狂放不羁的欢情,但他脸上的凛然之色让人不敢有丝毫亵渎的联想。
青楼的姑娘们鲜少见这样生涩的少年郎,又因他生得实在俊美,引得满楼红袖招。
赵珣厌恶地拧了眉头,只觉挥之不去的脂粉气令他作呕。
他竟开始觉得赵蘅玉身上的甜香没有那样生厌了。
赵珣离开这片烟花之地,不知不觉走到市肆中。
宝马雕车开路,其后侍女成群,赵珣听见銮铃声阵阵,而后渐渐隐约。
马车停下,车内的女子伸出玉笋般的手指,侍女轻轻一托,女子就轻盈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