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举起衣袖去拭眼角从未出现的眼泪。

陌离并未言语，仍然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良久，红忆莲终于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嘟着殷红的嘴嘀咕道：“好啦好啦，离，不玩了。”红忆莲深深地看着陌离继续说道：“离，不要这样子对我，我会害怕的。”

“那是你吧！”陌离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在这宁静的夜晚，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看着那个清冷的背影，红忆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离终是认出他来了，虽然他换了衣服。想想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么会看错呢。离，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猜不到他现在的身份呢。该来的始终会来的，终是要面对的。红忆莲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鼓起所有的勇气答道：“是——”回答得掷地有声，但是声音听起来却是那样地苍凉、悲伤。

听此，陌离转头看了红忆莲一眼，问道：“你已经决定了吧。”

“离，对不起。”红忆莲只说了三个字，他是南昭国的妖，他身系的是南昭国所有子民，他有他的无奈。而此时他能对离说的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呵呵，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一切都是天意。”陌离嘴角抹上了苦笑，陌离从来没想过，他会与莲决战沙战。

“离，若真的天意如此，那么下次见面就不要手下留情。”红忆莲苦笑一下，对着陌离道。陌离，如果这场战争一定要一个人消失才会停歇的话那么就让红忆莲消失吧。

“嗯，今夜我们就不醉不归。”陌离转过身，走至红忆莲对面坐下，举起斟满的酒杯说道。

“呵呵，不醉不归。”红忆莲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紧接着，两人喝酒，赏月，回忆小时候。一片片，一段段，只是那些早已如云烟，随风而逝。

“来，离，干，敬上天让我遇见你。”一杯酒下肚。

“来，离，干，敬我们在绝医谷快乐的时光。”又不杯酒下肚。

“来，离，干，敬我们……”红忆莲又举起一杯一仰而尽。

…………。

刚开始，红忆莲是一杯一杯地喝。后来红忆莲都不知道他自己说了些什么，直接抱上酒壶喝。就这样，喝了一个晚上，红忆莲醉趴在桌子上。嘴里不停地念叨道：“离，离，不要离开我。离，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离，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再是南昭国的妖王了，你还会跟我隐居山林吗……”

陌离皱眉看着早已醉得不醒人世的红忆莲。走过去，陌离扶起红忆莲的手臂，搭在他瘦弱的肩，然后将红忆莲扶到了床上。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