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
骊歌就那样静静的立在回廊上,任风吹雨打,岿然不动。风吹起袍裾,衣袂飘飘,冷峻外偏又多了几分落寞,几分潇洒。一个丫头在房内探头看见他,赶紧拿了伞跑出来在他身前撑开。骊歌却一把将伞推开,神情有点恼。丫头一个站不稳,向后退了步,偏又执拗的上前继续为他挡雨。担忧地看他一眼,丫头怯怯的唤了声“少主”。王府的一些杂役,部分侍卫等外围人员只以“公子”称骊歌,而王府内部人员,尤其是熙王嫡系,则习惯称他为“少主”,因为熙王是他们的主公。这个丫头是骊歌房里的,这声“少主”,她是喊得的。
骊歌紧锁眉头,思考着与杭九生在饭桌上的一番对话。
杭九生介绍完菜后,骊歌为他添了杯酒,不动声色地问:“在下观杭公子言行举止,倒不似寻常人家的子弟啊。”杭九生轻叹口气道:“不瞒二位,祖上原也是世家大族,家父还是位将军,只是…唉,生逢乱世啊。”杭九生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的痛苦,一杯酒下肚,眼眶竟有些红。骊歌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信息,微微一笑,又为他添了一杯酒,道:“哦?这么说来,杭公子倒是世家子弟了。只是不知令尊身负何职啊?虎父无犬子,杭公子如此侠肝义胆,想必令尊也是位精忠报国的将军。”而杭九生却猛然惊醒,强笑道:“这…说是将军,其实也只是个小小的参将罢了。入不得公子法眼的。”“哦?是吗?呵呵,杭公子何必过谦呢?军队之中各司其责,即使是马前卒也有效力的地方,更何况是位参将。来,喝酒。”骊歌说罢端起杯子向杭九生敬酒,慌得杭九生连忙端杯站起相迎,口中连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熙王却有趣的看了骊歌一眼,对于自己这个义子,他太了解了,为了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平日喝酒绝不超过两杯,而且不是重要人士轻易不举杯。可今天……
骊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风渐小,吹到身上的雨也少了。透过雨幕可以看到那残叶落了一地,只有那常青树依然坚挺,叶子依然绿油油的,在雨中闪着奇异的光辉。多想无益,该做的都已安排下去了,自己再愁也没用。想通了这一点,骊歌举步朝卧房走去,该休息休息了,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下了大半夜的雨终于停了,只是树叶儿还滴着晶莹的水珠。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早上的空气带着丝清凉,格外清新。
杭九生是被鸟声吵醒的。昨夜他一直没敢睡,右手一直压在枕下,枕下放了一把匕首,一旦有危险,随时可以抽出来。周围一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屏气凝神,窥伺四方。直到黎明实在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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