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骊歌抄书抄得手都麻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连新衣也没换,洗了把脸,系上披风就跟着下人去花厅了。
邵南和姜淮也从京城回来了,不过看得出,前者虽然强打精神,仍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熙王、骊歌心中有事,关素山又从不与熙王同席用膳,所以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聂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整顿饭净他的声音了。倒是袁攸看出点端倪,冲坐在聂楷旁边的何帆使了个眼色,何帆立即会意,一脚踢在聂楷小腿上,瞪了他一眼,聂楷吃痛,见没人帮自己出头,也就住了嘴,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样子。熙王似有似无地瞟他一眼,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在这小辈们放不开,所以交代了一声就离席了。
熙王一走,袁攸就招呼大家:“来来来,大家吃菜,难得过年,咱们几个在一起聚聚也不容易,都别苦着一张脸了,来,笑一笑,今年天可不许提煞风景的事啊……”话还没说完,那厢聂楷已不识趣地小小声地嘟囔道:“还嫌我说,现在谁都没你说得欢腾,出风头……”袁攸狠瞪了他一眼,不过经聂楷这一掺和,气氛倒略有些活跃。
在袁攸的努力,聂楷的无理取闹下,将今夜的气氛推向高潮,骊歌也难得很给面的露出笑容,还挨个给大家敬酒。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只是觉得骊歌因为小年的关系顺着大家,第二杯有点受宠若惊,当敬到第三杯时,众人很是惊讶,邵南目光闪动,若有所思,袁攸也觉察出不对劲,皱着眉头,可又不知为何。敬到邵南时,骊歌笑:“邵南,你来咱们熙王府那么久了还没喝过咱们府上的佳酿——百花酿吧?今天我就破例请你喝一回。今晚之后你还有没有机会喝可就不好说了。”此时骊歌已略带了些醉意,苍白的脸颊上略显出些粉色,眼里的情绪看不清。邵南启齿一笑:“好呀,难得今儿个大家高兴,今天邵南就舍命陪君子。”聂楷小声嘀咕道:“还舍命陪君子,就四哥那酒量,还不知谁陪谁呢。”
小瓶装的百花酿上来了,刚一起封,就觉浓香扑鼻,骊歌也不假手他人,挥退了下人,亲自为邵南斟上,也不与他人薄酒。待邵南喝过三杯,表示再不能喝时,骊歌苍凉一笑,突然反手将酒瓶砸在地上,酒香四溢,满室生香。这下众人都愣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邵南却垂头不语,骊歌冷笑一声,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漫声道:“不好意思,酒量不佳,我有些醉了,先回去休息,大家继续喝,不用管我。”说着跌跌撞撞地离席,推开众人要搀扶他的手,一个人高一脚低一角地向自己房间行去。
袁攸见气氛有点僵,强笑道:“这人酒品实在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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