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孩子的骊歌,似要叹气般地摇了摇头,许久,才轻轻吐出:“对不起……”此时邵南面朝地面低着头,骊歌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心却因这句“对不起”又向下沉了沉——难道真无法挽救了吗?
小年的一场闹剧草草收场,天亮后人们只看到了染了血的白雪,以及尚未处理好的狼藉。除了骊歌与昨晚的老者根本没人清楚地知道邵南参与其中,而昨晚在花厅喝酒的剩余四个亲卫除了好奇的聂楷,尽管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一致保持了沉默。
此时骊歌站在一地狼藉中,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姜淮远远负手站着,目光悠悠看向远方。下人们来来往往,却无人敢打扰主仆俩。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骊歌转身朝地牢行去。
在牢头的殷勤带领下,骊歌带着姜淮来到地牢深处,牢头边开锁边道:“公子,您别看咱这地牢小,可这防卫可丝毫不输于天牢,瞧瞧,就这铁门……”说着,牢头晃了晃阻止人通往深处的铁门,“一般人都不知咱这内有乾坤,没钥匙就是来个十个八个高手都没用。”听着牢头在那献殷勤,姜淮实在忍不住了:“地牢的防卫若真是像你说的那么好,杭九生又是怎么逃回云州的?”牢头有些尴尬,讪讪道:“他……他是关在外牢的……“骊歌瞟姜淮一眼:“杭九生是我放走的。你是在损他自吹自擂呢,还是在拐着弯骂我是内奸呢?”姜淮一怔,当时他跟邵南去京城了,还真不知这茬,一时间尴尬的人又多了一个。
铁门开后骊歌也不理二人,当先跨进内牢。
刚进去就听到内牢深处邵南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骊歌的心狠很疼了起来,揪心的疼。尽管心里暗暗着急,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只眼里是难掩的焦虑。姜淮跟了骊歌那么久,很是熟悉自家主子的脾气,所以非(提供下载…87book)常知趣且及时地塞给牢头一锭二两的银子,抓了他出去,牢头似要交代一声,却被姜淮霸道地逼回去了。
待铁门将两人关在外面后,骊歌脚步也不由快起来,邵南邵南,我该如何对你?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见到被关在小小牢房中的邵南时,骊歌还是不可遏制的心疼起来。整个内牢只那么几盏油灯还亮着,邵南的单人小牢房根本没有灯,只一张铺了薄薄干草的石床,摇摇欲倒的木桌——那么干净的人如何能受?邵南的夜行衣依旧未退下,上面粘了血迹也看不甚清,邵南倚墙蜷膝坐着,因为他面朝里侧着头,所以骊歌看不到他的面容……不过想来应该很痛苦吧?
邵南听到人声勉强转过头,骊歌这下看清了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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