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地望着他:“逃?怎么逃?你当阎罗殿的牛头马面是摆设么?”
“牛头马面?”佟福昌更是大骇,他想往佛龛处移动,可是身体却跟钉子似的钉在地上。
骊歌幽幽叹道:“我是枉死,不能投胎,可我前世也是有德者,所以这一世功过相抵,阎王允我了却凡尘俗念,再去过奈何桥。”
“你,你是鬼?”佟福昌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两股战战。
骊歌身上的水汽更胜,连带着他的面容也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只是在那儿站着,也不说话,看向佟福昌的眼神中有悲悯有痛心。
佟福昌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公子爷!小的对不起您!可小的也没办法啊!京里来了人,他们说太子爷犯了事,您肯定要倒大霉,王爷又不在,小的,小的实在是没了主意啊!那个人说,只要小人将公子前些日子做的事如实上报,并且想办法拖住公子,阻塞您的耳目,他就会保住小的和夏州分号的一些骨干。公子,小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背叛您,可是他们拿着皇上的手谕,小的不敢不从啊!”
当骊歌听到手谕二字时,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波动,语气有些着急道:“手谕呢?”
佟福昌茫然地抬起头来:“在使者那里啊!”
“该死!”骊歌骂了一句,看来对方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看看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佟福昌,骊歌冷笑一声,道,“使者?我可以这么告诉你,那份手谕只怕早就被毁了。这个案子,不管到最后有没有人为太子翻案,只怕你都是替罪羊。”
佟福昌浑身一颤,刚要说话,忽然双眼翻白,直挺挺地昏厥了。
聂楷从暗处走出,吹灭了香烛,又从自己的鼻孔里取出了湿布,声音闷闷地道:“四哥,您怎么不接着问下去了?这迷魂香至少还能撑一刻钟呢!”
骊歌摇摇头,叹道:“留他一条命吧,他要是全说了,只怕也活不成了。”
袁攸也走出来,皱眉道:“你知道是谁了?”
骊歌掀开厚重的棉帘,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道:“看着吧,这一次表面上受益最大的绝对不会长久,只怕他才是最倒霉的。”
冷笑一声,聂未拎起一桶冷水浇醒了佟福昌。
佟福昌爬起来看看眼前站立的几人,登时懵了,脑子里轰轰作响。
骊歌负手而立,淡淡地道:“我不杀你,不过你给我记住,那份手谕绝对不是皇上下的!你若不信,不妨试探试探。我不会给你什么保证,你要是还信得过我,那么就帮我做一份假账。我知道,你们这些钱庄都有明暗两套账本,就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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