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叹道:“有你这么个兄弟,是太子的幸,但,也是他的不幸。”
骊歌疲惫地闭上眼睛,淡淡地道:“我从没想过要做权臣。保他,只是因为我是太子的人,是皇上当年亲自送到太子身边的人。”骊歌说的模棱两可,如果陈定乾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他在乎的是太子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他是太子,他在乎的是熙王府,而不是皇权的话,估计会气得三尸暴跳。
陈定乾玩味地看着他,挑眉问道:“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骊歌冷笑一声,睁开了眼,“身为皇灵成员,却私自结交皇子,将皇灵的力量用在帮助储君上,擅自干预政事,尤其是立储大事,罪当凌迟。”
“你不后悔吗?”陈定乾淡淡地问,语气中听不出情绪,眼中也看不出喜怒。
骊歌浅浅一笑,悠然看向他,道:“人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哪有那么多的瞻前顾后。”
陈定乾紧紧盯着他,似要将他看穿,良久才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语气有点冷地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骊歌深吸一口气,自己的命运就要宣判了吗?他看向那书案后的高贵男子,认真地道:“陛下,这件事是骊歌私自决定,熙王爷并不知晓,所以……”
“如果熙王知道,你还能跪在这儿吗?”陈定乾冷冷地打断他,“熙王一生尽忠,晚年的名节全毁在你身上了!”训完了他,随手将书案上的一份奏章扔给他,郁怒道,“看看这个吧!”
骊歌慢慢打开奏章,熟悉的字迹,笔走龙蛇,带着铁笔银钩的气势。熙王,他的父亲,这一次居然用了他的所有来保他。他征战十几年赚来的一切,他的爵位,他的俸禄,他的家产,他的权力,他一切的一切,他都愿意放弃,就为了保自己这么一个不孝子。
鼻子一酸,骊歌差点落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他景仰的父王,一生豪情万丈军中之帅,以这种卑微的姿态乞求那龙座上的人,还是让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陈定乾将骊歌的神态都看在眼里,不由暗叹一声,骊靖,朕的兄弟,你的儿子跟朕离心离德,朕的意志还不如别人的一纸奏章分量重。
骊歌放下奏章,慢慢向陈定乾行了个大礼,深深叩拜下去,声音里带了恳求:“陛下,这件事不关熙王爷的事,罪臣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罪臣甘受责罚,只是请陛下记得为家父平反的事宜,您曾经应下的。”
陈定乾愕然,他想不到骊歌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会做出这种决定!刚刚骊歌叩首的时候,他嘴角已经掀起了嘲弄的弧度,可是如今……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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