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见没人送药膳,气道,“定是厨房的喜儿偷懒,婢子这就去看看。”说完便出了门,只留下两个人。
崔启安见她痛苦难耐,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清歌又惊又怕,“陈先生,你不是……”
“我是装哑。”
装哑的人为何又开口说话?清歌心中疑惑,但也不知道到底对方什么来头,只等他说话。
“姑娘,我有事相求”,崔启安神情严肃,清冷的眸子盯着她。
清歌痛经极其严重,腹如刀割,大致听了他的身世遭遇,只知道他是皇子,要去给哪里送信。
她忍着痛回道,“莫怪清歌不信,一来你没凭没证,如何证明是皇子?二来即便你所言不虚,我一介女流,为何要卷入权谋斗争?”
崔启安沉吟片刻,“等我回来后,能让你离开这烟柳之地。天高海阔,姑娘何必留在这种地方?”
天高海阔?清歌像是被笼子里关了许久的雀鸟,都快忘记外面的世界。
兄长是她唯一的盼头,可她等了两三年,还不见兄长来。但另一件事涌上她心头。
“陈…三殿下能否为宣德年间右内史姚牧秋翻案,他是冤枉的。”
崔启安盯着她,“你是……”
“我是他的女儿,家父为官清廉,绝不会叛国通敌。”
崔启安暗叹,原来这女子是官家千金,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答应你”
“还有一件事要劳烦三殿下,能否帮清歌找一个人,姚远舟”
崔启安正欲开口,珠帘响动,小玉走到里间,“小姐,喜儿那个蠢才把药烧糊了……”她见清歌还穿着中衣躺在床上,疑惑问道,“陈先生不上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