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你与方逾是夫妻没错,可人家也是母子,若是方逾有意,亲家母也想,那方逾自会问你的意见,但方逾既然没有提起过,那就说明这事是人家母子俩好的,自有他们的用意。”
“方逾并非不孝之人,让亲家母居于老宅,怕是如今最好的法子了。”
“皎皎,今日嫂嫂再告诉你一个道理,这婆媳关系是天底下最最难解的题,再好的婆婆再好的媳妇终究是婆媳不是母女。你嫂嫂我虽然没有过正经婆母,但与老太太、太太相处了这么些年,有多难熬你也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啊,以后只要在遇到事关你婆母的事,你不要自己想,你得把问题交给方逾,让方逾做这个中间人。”
皎皎若有所思,“他们是母子,再如何也不会生嫌隙。”
“没错!”宋嘉然叹道,从古至今,婆媳仿佛是天然对立一般,但只要做儿子/丈夫的处理得好,也不乏婆媳之间的佳话。
她们在这边谈论的是如何处理婆媳关系,书房里,郑立晏和方逾谈得是未来的计划。
“我前几日面圣,圣上的意思也是想让我跟踪贪腐一案。这次去陵广,短则三年,长则不知多少。再回都城之时,我也可以不惧他人了。”这个“他人”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对了,过两日,想必圣上也会召大哥你入宫。”方逾想起了什么。
“我?”郑立晏讶然,圣上召前三甲入宫觐见正常,他一个第九,有什么好见的。
“我也是猜测,那日承安伯突然向我问起了你。”
承安伯,沈禄安,圣上身边的红人。
方逾此前就是在他手下历练,他突然提起郑立晏,只怕是故意送这个人情。
郑立晏心里有了数,便举起了杯,笑道,“说起来,我还是前几年任皇林卫时,常常进宫呢,也不知如今宫中是何模样了。”
方逾也举起杯回应,“以大哥之才,日后入宫面圣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