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
明知道直郡王狼子野心,如果还不派人保护,那三爷觉得皇阿玛的皇太孙之言很不真心。
老爷子要立太孙绝不是说说而已。毕竟连他这个瞧侄儿并不很顺眼的三伯都觉得弘晖的确是皇孙之中最出挑的一个。老爷子年纪大了,等不起。这回定下之后,应该就不会再变了。
三爷思量了一会,在心底拿定了一个主意,让门人附耳过来:“安排下去,瞧瞧盯着老大那边的动静,不许打草惊蛇。有任何动静都要第一时间来回我。”
自问没胆子对老四和弘晖动手,三爷觉得不如递个投名状给人家。如此,将来新帝登基,自己一家能好过些。
至于争了那么多年却被老四捞走皇位的郁闷之气,暂且郁闷着吧。
反正郁闷着郁闷着,就咽下去了。头顶是老四弘晖,起码比太子弘晳强,也比老大父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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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郡王还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被三爷的人盯的死死的。
三天后,直郡王准备妥当。
四贝勒府、九贝勒府、十三贝勒府三座府邸这边,因着没有凡事的,且又沾了四爷和弘晖的光,所以已经完全放开,没有人把守限制出人。
但,这也方便了想做坏事的人。
直郡王派心腹门人趁着四更天,人最困乏的时候,在四贝勒府墙根地下埋了个东西,顺手在九贝勒府墙根下也埋了一个。
盯梢的人瞧出来这是巫蛊,半分不敢耽误,火速赶回去报告给三爷。
三爷这几天本就睡不着,听到动静立马起身。一听说是巫蛊,他一下来了精神:“你可看清了,当真是那脏东西!”
“千真万确,今儿个的月色甚好。那人怀里拿出来的就是个布娃娃。若不是,奴才便自己把眼珠子扣掉。只是,”门人有些想不通:“奴才有一点实在想不明白。”
“怎么说?”
“那人在四贝勒府墙根下埋了一个布娃娃后,又在九贝勒府墙根下埋了一个。九贝勒都不在大清了,有什么好害的?”
三爷也想不明白。但他最近想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喝了碗安神汤准备睡下,明儿个在想。
总不能再老四登基之前把自己给干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