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淡淡惆悵,因为成长的惆悵。我就明白伤口已经结痂了。」
对于破解那张喜帖的误会,凤信有点紧张,感觉快要看清『真实』了。凤信自摇椅鞦韆站起离开江赖静身边,大披巾滑落肩头,她紧捏着手。
「那……大学的时候在学校的那次地震,玛融说你来系办找我,…为什么?为什么来找我?」凤信话一出口就畏缩。她颤抖地等着,不是因为一月的寒冷,而是害怕。她害怕听见心中猜测的那个答案。
「发生地震时,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我从以前就爱着你。」江赖静柔情坦白。终于说出口了。
凤信静静地看着他,扑簌簌地掉眼泪。
看她那空洞的神情,江赖静心一窒,拉她拥进怀中。
「不要哭。拜託。」他哀求,有不好的预感,心急。「我、我们不是约过一次会了吗?我们可以重新来过的,好吗?」
「…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凤信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哭得声嘶力竭。对“已逝去”的悲伤感太大了。
学生时,她不懂她爱他,她也不知道原来老师也爱她。
六年后,她终于意识到爱情,她懂爱了,这才知道过去她对他的是爱。因为大学聚会,马玛融揭开了关键,在老师的坦承之后,她才明白并不是她单方面喜欢他。他们曾经很靠近爱情。
揭开了多年前在学校时,就深藏在他们彼此心底的种子。乾掉的种子,代表爱情的种子,尚未萌芽茁壮就死亡的爱情。
死亡。
逝去的,原来是这么地痛,这么地惆悵。就像是枯萎的花瓣,失去水份,失去醉人色彩,失去生命。就像是自子宫壁脱落的子宫内膜,让人痛得捏紧拳头。既痛又留下无极的惆悵。
江赖静说不出话,只能任由她哭。
他输了过去,也输了现在。
江赖静他此时才感觉到六年的差距,时间空间都被具象化,把他推得好远好远。他的感情还在,他以为她的也是,他以为他还可以力挽狂澜。但,是他先走开了,她也走了。这个爱情已剩空壳。初生的小苗早已乾枯死亡。
原本江赖静十分惊喜地再次遇见凤信,他很高兴。带着满心的喜爱,不同于六年前,这一次他只想告诉她他爱她,然而,但他发现他们之间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即使不谈论过去,她的心也不在他身上了。上次看见靳雨昔急匆匆赶来与凤信的争执,从他们的对话,江赖静就觉得自己对凤信的私事一无所知,更不用说他看出他们两人对彼此的影响力。
后院寒气逼人,两人都无感,深陷在各自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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