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脖颈仰头,在他唇边啄了一道吻。
这时,车灯自雨雾中照来,拥吻的男女仿佛一道浪漫剪影,没有人知道,他们背后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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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赵言熙整个人缩在急诊手术室的门外,双手紧紧握着那串香灰琉璃珠,双眸紧闭,口中喃喃:“三清神仙,天官地官水官,太上老君土地公公,月老观音,佛祖菩萨,各路大神,希望你们保佑李星衍平安顺遂,度厄化难,长命百岁……”
医院楼道的白墙上挂着一面钟,她却不敢看,因为不吉利,她就看手机上的时间,一直等了两个小时,手术门的灯才灭下。
她一颗心几乎脱力一般坠下。
“大夫,我男朋友没事了吧……”
“手部肌肉有电击创伤,后背大面积因摩擦造成了组织破损,最严重的是头部,有脑震荡,病人手术后还在麻醉昏迷中,家属在这里签个字。”
赵言熙魂都被抽走了,哪里还听得见医生说了什么。
“吧嗒吧嗒”
泪珠一个劲地往家属知情同意书上掉,项林站在一边忙道:“大夫,一会我们再签,让我姐姐进去看看。”
刚才在手术室外她恨不得砸门进去,此刻站在病房门外却是一股近乡情怯,整个人抖得扶在墙上。
“项林,刚才我在莲花间遇到了林永嘉和管升,他们现在肯定已经走了,你找到阿衍的行车记录仪,我要看他们是怎么撞的车,把人带走的。”
项林红着眼睛,喉结艰难咽了口气,“明白。”
她指尖紧紧攥着挎包,方才她在林永嘉那儿发疯,趁机把那份文件偷了出来,此刻就藏在她身上。
“阿衍……”
她刚才强作的镇定在看到头上包扎着绷带的男人时又哭了起来。
“阿衍……”
她真的很害怕,从昨晚他不接她电话开始,她就无法忍受这样的分别,此刻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她才知道,比起生离更让她无法承受的,是死别。
她坐在他旁边一个劲地掉眼泪,低声念阿衍,见他唇边泛干,低头就去亲他。
就在她起身去找水时,指尖滑过他的掌心,被他轻拢了起来。
赵言熙浑身一颤,转身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平日里冷厉的脸此刻眉峰刀削般深邃,对她柔声说:“怎么不亲了?”
“阿衍,阿衍……”
赵言熙不敢抱他,怕把他弄疼了,脸颊上的泪让一道粗粝的指腹滑过,堪堪接住,男人送到唇边,抿了抿,说:“咸的。”
赵言熙手背抹泪:“当然是咸的,我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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