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像是唱独角戏一般,没有人言语。段书寻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苗宛如眼眸一沉左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划破段书寻的右额。但他没有喊痛也没有睁开眼。苗宛如见此便越是气,小刀继续扎进他的额头。
段书寻只觉有一股温润浓郁的液体淌过眼睛,却是依旧倔强地没有睁开眼。
而苗宛如却已经不知觉中泪流满面。
郝英没有昏迷,看到那个热情似火的女子如此反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许有那么一会儿,是后悔的。也许,寻儿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哐当——”苗宛如将匕首扔掉。
而那个被锋利的刀刃划开的伤口,一股鲜红的液体涓涓从段书寻的额间流出,不曾间断。
“带下去。郝英留下,段书寻关进大牢。”苗宛如起身吩咐,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差异。
“是——”周围几个清脆的女音响起,段书寻被扶起带了下去。
等到厅里只有郝英,苗宛如和两个丫鬟的时候,苗宛如不再看着地上那带血的匕首出神,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郝英身上,对着两个丫鬟说:“小青叫大长老看一下段书寻的伤势,先止血。素素退下在门口候着。”
番外:若非在江湖(下)
语毕,不一会儿,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段很冗长的沉寂。然后……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苗宛如突然发疯一般地跪到郝英前面,拽起他的肩膀来回推拉扯,宣泄胸口压抑了一下午沉积不能发的痛苦。
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和长老的赌约她就会赢。她就可以在七个月后假借难产和书寻双宿双飞,她就可以和书寻隐居山里再多生几个孩子,然后他为她作画,为他们的孩子作画。她们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可以光明正大搂在一起拥抱取暖,可以不顾及身份,可以不顾及形象。他们就可以在这乱世之中,安逸的在山林中彼此偕老。
现在毁了,一切都被毁了。
她的书寻不见了,那个妙笔生花,英俊潇洒的书寻没了,那个偶尔会说甜言蜜语哄她开心的书寻不见了……
一切都是郝英害的,都是他!
苗宛如颤抖着手,重新捡起地上的匕首来到郝英脸上比划,像是失去理智的笑着,道:“这刀原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你说,我是先割你耳朵呢?还是舌头?”
郝英透过腥红地视线,只看见眼前一个银白色周身散着冷冷光芒的东西在晃,却是再也没有机会去看清楚,睁着眼睛,失去鼻息心跳,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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