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的心思。
夫妻吵架,最让人窝火的,就是你气个半死,对方却还不晓得你为甚么生气。苏静姗此时,就完完全全地属于这种状况。
不过,尽管刘士衡连苏静姗是在生气都不知道,但他还是晓得,他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既然出了问题,自然就要解决,如果自己解决不了, 便只能求教高人了。至于是哪位高人,当然是刘士元莫属,谁让他家中的妻妾最为和睦呢。这次他俩之间的矛盾,虽说并不是因为妾室而引起 的,但也差不离了,问他准没错。
先派松烟去京城最好的酒楼,订了最好的包间,再回身帮苏静姗掖好了被角,嘱咐锦葵天塌下来也不许去吵七奶奶睡觉,然后他便出发了。
刘士元最不喜欢读书,被拘在京城书院的这几个月,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了,尤其是身边连个 都没有,这日子,真是苦哪。所以一听 说刘士衡要请他吃酒,马上就去了,竟比刘士衡到得还早些。
刘士衡到时,松烟已代他点了一桌子的菜,刘士元正坐着吃酒,见到他来,连连招手,称他来迟了,得罚酒三杯。语气间极显熟络,一听就是 早忘了苏静初被苏静姗强行遣送回苏州的那件事。
考虑到苏静姗正怀着孕,心情很重要,因此刘士衡决定开门见山,早些问出解决方法,好回去试试有没有效。他先依着刘士元将三杯酒一饮而 尽,然后便问道:“六哥,你狎别人家家伎的事,六嫂知道不知道?”
他这话问得太过突兀,以至于刘士元误会是自家后院起了火,猛地惊起,奇道:“不就是伎女么,在苏州时我又不是没去过青楼,你六嫂从来 没发过话呀?再说我同陈琳琅的交情还没到那份上,他怎肯把自家的伎女送与我同床共枕,我也不过是过过干瘾罢了。”
“你逛青楼,六嫂从来没拈酸吃醋过?”刘士衡表示很怀疑,“你不是说过, 女人若不为你吃醋,只能说明她心里没有你么?六嫂这样,岂非 也是心中无你?”
刘士元瞪他一眼,道:“青楼的伎女而已,有甚么好吃醋的,玩过就丢了,又不带回家。”说完又嘲笑他道:“怎么 ,书中没教过你如何分辨 女人的心思么,竟连这个都不懂。”
刘士衡的确是很不懂得 女人的心思,不然也不会拿钱出来请客当学费,于是虚心求教道:“六哥,我也晓得一般女人都不会为了伎女而心生妒 意,可若她就是,就是……”
他突然不晓得该如何描述苏静姗的反应,说她是吃醋了罢,话里的意思却明明是鼓励他去携伎同游;说她没吃醋罢,为甚么又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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