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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太医常来安福胡同的,对刘家的事多少知道一点,因此觉着奇怪,道:“七少爷不是练过功夫的,身体应该很好才是,怎会连几板子都挨不 住?”
“可不是。”刘显仁也觉得很奇怪。
刘士诚在旁给出了自己的解释,道:“钟太医你有所不知,我这七弟本来身子是好得很,可自从今年上半年得了一场大病,就动不动地会晕了 。虽说后来冲喜得效,身子骨日渐硬实,但以我看,这病根还是没全消,所以才挨不住这几板子。”
钟太医点头道:“言之有理,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刘显仁则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忘了刘士衡今年刚大病过一场,这回他要是闹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才好。别说老太太那里饶不了他,就是他 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呀。再说刘士衡可是他孙子辈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了,若是因此伤了身子,刘家岂非是损失重大?
他越想心里越难过,待到走进书房时,竟已是不知不觉地淌下了泪来。
而此时的书房里,正热闹得很,苏静姗扑在刘士衡的身上不起来,时不时地还哭上两嗓子。一大群人围在她的左右,个个伸着手,却又不大敢 用力拽她,场面看起来十分地可笑。
刘显仁一见这仗势,还以为刘士衡怎么地了,心头顿时一闷,几欲和刘士衡一样晕过去,还好刘士诚看着他脸色不对劲,赶上前来将他扶住, 这才站稳了身子,颤声问道:“士,士衡这是怎么了?”
苏静姗见他来了,不好意思再哭,毕竟此事因她而起,若是由此把老人家急出个甚么好歹来,可就是她的不是了。于是直起了身子,拿帕子捂 着脸道:“太爷,太医来了么,快请他来给士衡看看。”
看来刘士衡还有气。刘显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忙侧身让路,请钟太医过去,并斥责其他人道:“一个二个都愣着,还是士衡媳妇镇定,晓 得请太医过去。”
只有苏静姗知道刘士衡是装的,自然镇定了。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笑起来,连忙把头一垂,捂着脸挪到旁边去了,正好给钟太医腾地方。
这钟太医,可不是苏州的丁太医,他同刘士衡并不熟,而且并未一起对过台词,因而细细地诊过脉后,就直接提出了质疑:“我看七少爷脉细 平和有力,十分正常呀?莫非,是吓晕的?”
吓晕的?刘士衡会被吓晕?只有他吓晕别人的份罢在场的众人都不相信,个个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钟太医。
钟太医顿觉受辱,呼地站起身来,道:“既然诸位都不信,那就脱了裤子验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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