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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话题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刘士衡由于自己的话中提到了孩子,注意力就马上转移到了苏静姗的肚子上,把脑袋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以期能听到点动静。
这才三个月呢,能听出甚么来?不过苏静姗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所以没有作声。而刘士衡则听得津津有味,直到马车驶进了香椿胡同,方才 恋恋不舍地把头抬了起来。
此时已近年关,纵使单门别户地住在香椿胡同,也还是有许多的家务事需要处理,因此苏静姗一进门就忙开了,指挥为数不多的几个丫鬟婆子 们忙东忙西。国子监早已放了年假,刘士衡闲着无事,也跟着凑合,添乱。
到了晚间,松烟来送消息,称方春亭竟是一刻也等不得,天黑前就把庚帖送了来。刘士衡问了句:“那十五妹的庚帖呢?”
松烟道:“已经交给他了,玉佩也拿回来了。”
“可曾验过真伪?”刘士衡问道。
松烟点头:“太爷已验过了,确是十五姑娘的那块无疑。”
“那……”刘士衡没有把话说下去,只看着松烟。
松烟会意,轻声道:“七少爷只管等好消息罢,东西已经搁到他家油瓶中了。”
刘士衡满意颔首:“在他自己家最好,免得累及他人。”
“是。”松烟躬身应道,又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就退了出去。
夜里,刘士衡虽然没到翻来覆去的地步,但也没怎么睡踏实,直到天蒙蒙亮时,松烟来敲门,脸上带着喜色,他心中一块石头方才落了地。
“怎样?”虽说在外间,刘士衡仍怕吵醒了苏静姗,声量压得很低。
松烟回道:“死在家里了。”
刘士衡对此结果很满意,又问:“官府去人了?”
松烟道:“去了,邻居报的官,不过甚么都没查出来,只说是他因为痛失未出世的孩子,悲伤过度,一时想不开服毒自尽。”
毒投在油里,而那些仵作又没好处得,自然查不出来了。刘士衡嗤笑道:“甚么悲伤过度,我看是乐极生悲。”又问:“那油可曾处置?”
松烟道:“不用咱们处置,那方春亭是租住的房子,房东嫌他死在自家屋里晦气,已是将他的遗物都一把火烧了,我假装路过看热闹,亲眼看 着烧的。”
死过人的屋子,的确是够晦气,以后只怕都不好租出去了,也难怪房东大清早地就要把他的遗物烧掉。刘士衡点点头,舒出一口气,方春亭一 死,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过了几天,大年三十的头一天,苏州那边也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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