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药娘盯着他,忽然平静下来,不知在看什么,大声道:“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众人眉头一皱,子蕊见她嘴中一动,已猜到她要做什么,失色道:“不要!”
可惜却是晚了半步,那药娘嘴角缓缓流出血来,仰天长笑,满嘴的血腥。
侍卫掰开她的嘴,顶了一根棍子,才发现她的整根舌头,已被咬掉半根。这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如此决然。
子蕊看着已无生气的她,胃已翻涌,转身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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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洗房的宫女见一个身子削瘦,身着药娘衣裳的人坐在井边,泡在木盆里的手已经泛白,忍不住说道:“不冷么?”
子蕊回过神来,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宫女见她神情有些呆滞,忍住了好奇,打了水走了。
子蕊收回手,却见上面仍是沾满了鲜血,她忍不住干呕,忙将手再放入水盆中。
血,都是血。
如果不是她,那药娘也不会死,就算她会死,也不会死的那么快。她救了自己一命,却用另一条命填上。
安贵人有了身孕后不久,气色便一直不好。子蕊不懂妊娠之事,也没有看过医书,只以为有身孕的人都是如此。原来一开始,就有人在算计着她,不想让她生下龙子。联想到那药娘临终前说的话,她忽然打了个冷战。那药娘跟安贵人无冤无仇,而且一旦事发,必定是死罪,既然是死罪,她又怎么会冒险去做这种事?
那只有一个解释,她被人要挟了去做这件事。而且是对她极重要的人,因此她临终前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她在这露天的井边坐着,越发觉得冷。
安贵人如果诞下龙子,对谁威胁最大?
子蕊想到这里,已强行让自己停止了猜测。就算她知道是谁,她也不会去揭穿。拆穿了真相,只会添了更多的麻烦。
她看着在水中有些虚晃的手,忽然明白言非所说的,责罚一小部分的人,可以换来成千上万的人安宁。
药娘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最后选择了让真相随她而去。
她叹了口气,回到小药间,又点燃了一炷香,在桃花树下蹲了半晌。直到听见小院门口有敲门声,她才回过头,一看,正是刚才那随侍卫一起来的老御医。
子蕊经常去太医院,但是跟性子孤傲的御医却并不熟络。她想了片刻,才记起这御医姓周,平时倒也没怎么说过话,不过比起其他御医来,更拒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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