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了店铺一圈,最后落在那个中年女人身上,不大不小地低低唤了声:“娘……”娘?书伶挑起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动色声地细细打量起来。
中年女人身穿一袭青衫,身材看起来还尚保持良好,不似一些中年就发福的人般,表情看起来有些死板,不言苟笑的样子,可以猜出她的喜怒不常形于色,只是那眼里偶尔闪过的精光,却是说明了这个女人不一般,阅历的不同。
听到声音,阿忠和骆渝邢同时抬头,前者高兴地唤了声:“弗蒂公子!你回来了?”后者沉稳的面容上有几条不明显的细纹,神情看不出欢喜,只听她不冷不热地说道:“臭小子,失踪了这么多天,终于肯回来了?”
臭小子?书伶微愣,转头看了一眼已然黑下脸的卒弗蒂,有种想笑却不是时候的感觉。
“别叫我臭小子!”卒弗蒂隐忍着怒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纠正道。
骆渝邢不置可否,转而把视线落在书伶身上,带着几丝讶异:“臭小子,这女子是……”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学武不学绣花针,三天两头的就往外跑,一点正经好郎儿的样子都没有,上次出去那么久,回来参加衫儿的婚事后,不告一声又跑出去了。现今人倒是回来了,却带了一个女人回家,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卒弗蒂暗自翻了个白眼,把书伶往前一推,没好气地道:“她,是你儿子我过几日要嫁的女人。”
一言既出,阿忠目瞪口呆,连抓药都忘了。书伶便犹如芒刺在背,只因骆渝邢那锐利的眸光蓦然射来,密布全身上下,书伶动了动嘴,正犹豫着该不该和‘未来岳母大人’说些什么,那边大惊过后,骆渝邢却异常地不怒反笑,道:“臭小子,私订终身后才回来报备吗?怎么不干脆嫁人了永远别再回来了!嗯?”
见自家老娘露出熟悉的发怒前的征兆,卒弗蒂头皮一阵发麻,找了个借口,准备躲开。
“娘……呃,我先带她去休息了。”话还没说完,他便拉着书伶,逃也似的从店里的后门溜了出去。
“你……”骆渝邢跨了几步想追上去,却因放不下药铺只好作罢,回去再收拾那个臭小子,竟然带了个女人说要嫁人了?!饶是沉稳如骆渝邢也沉不住气了,这可是关乎自己唯一儿子的一生啊!
“老板……”阿忠看了一眼老板瞬间沉下的脸,小声地问道:“弗蒂公子真要嫁人了?”
闻言,骆渝邢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只见她包着手上的中药,淡淡地回道:“嫁?他敢嫁我就打断他的腿。”
顿时,阿忠惊讶得张大了嘴,会不会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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