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唯一的血脉……”深深地望着谭姚,他静静地接着道:“当初娘亲嘱咐我要照顾好你……我做到了,却也后悔了……我吃下血蛊,是为了伶儿,也是为了……这段不应有的孽缘,一切既是由我开始的,便也由我来结束吧,姐姐……”
谭姚怔怔地站在原地,最后那一声轻柔的‘姐姐’,竟让她恍惚地忆起从前。
那时,他会站在身旁,对她言笑晏晏;那时,他会唤她姐姐,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那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芥蒂,他是她唯一想宠的弟弟……
是谁,毁了这一切?
是她自己!当心底那越渐滋长的情感越来越无法控制时,她便亲手撕毁了这一切……
……
书伶默不作声地搂紧书席然,轻轻地拂开对方紧贴面颊的黑亮湿发,看着对方抬起双眸,直直地望着对面已然昏沉沉地哭睡过去的小书仁,眸中带着温柔的慈爱浅浅一笑,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谁听,慢慢地道:“五年前……不管多么恨,多么绝望,多么万念俱灰,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坚持生下了仁儿……即使知道不应该生下孽根,延续更多的错误;即使知道将来定会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过日,但那是条可爱的小生命啊,我不忍,我想要他……”
绵绵细雨落在脸上,书席然收回目光,朝谭姚看去,眼中带痛:“而你……真的如此狠心想喂他吃下血蛊吗?或者……你还想问我,仁儿的亲生娘亲到底……是谁吗?”
五年前、孽根……谭姚呆呆地倒退一步,脸上尽是无法置信的震惊,难道……难道那个孩子是……
而她,都做了什么……
烟雨如雾,灰蒙蒙的寺院一时空寂无声,只有远处那越渐清晰的马蹄声不断飘入各人心间。
知道必然是卒弗蒂赶来了,书席然心上一松,猛然吐出心口那积郁多时的血块,身子一软,终是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爹爹?!”书伶惊呼一声,便想抱起昏迷的男子朝另一侧禅房而去,但心中又放不下小书仁,不禁微微顿了顿脚步。
这时,眼角余光瞥见卒弗蒂正带着满身的雨水疾奔而来,书伶不由急急地朝他简要地吩咐道:“拜托你帮我看好仁儿。还有,飞鸽传书给玹瑾,务求他们速速赶来……”
卒弗蒂愣了愣,刚想张嘴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书伶已抱着书席然从眼前飞快地消失了。
一旁的谭姚忍不住跟着走了几步,只是,当望见那道门紧紧地关上后,便一下子萎靡般地顿住脚步,仿若心力交瘁地朝身后的黑衣人摆手道:“你们……先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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