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颇颇冒出冷汗,瞬间从黑暗的噩梦中惊惧地吓醒了。
一睁开眼,却是自己熟悉的小木屋。
他怔然空洞地望着屋顶一会,仍然心有余悸地无法从噩梦中拨出。
多久了?这个深埋心底的梦魔,有多久没出现过了?好像从伶儿出现后,这个噩梦便很少纠缠他了……
来这个山村,也有五年了。
五年了,为什么现在还会记起,为什么……
还是忘不了……
那么可怕的一切……
他想起了,也许是伶儿在昨晚提过的事,那件隐隐约约关系到仁儿身世的事,所以他才再次忆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往。
微微苦笑了下,这一晚的他注定要失眠了,不敢再次睡去,他怕他又会梦到那些可怕的噩梦,所以他独自一人坐在床上,背着一身未擦拭的冷汗,睁眼坐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头很重,全身很烫。
他甚至以为自己正置身于水深火热中,会被活活地烧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抹舒适的凉意搭在了额头上,让他忍不住想去蹭一蹭,以解炙人的热度。
后来,喉咙很干渴,他无意识地嘟哝着什么后,一股清凉便顺着两片唇瓣慢慢地渡了进来,带着一丝丝淡淡熟悉的味道……
……
……
在没发生那件事以前,在夜里的梦魔还没来纠缠他,在他的身份还是谭家少爷、谭丞相弟弟的时候,皇京城内无人不知谭丞相有个弟弟叫谭席然!
不仅容貌倾城,连性子也温柔得可以,是京内所有男儿的典范。谭府上上下下对他有礼敬重,而姐姐谭姚对他更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他本以为,那只是单纯的姐姐对弟弟的疼爱。
然而,他终究是错了。
他终于知道,姐姐的正夫为什么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见到仇敌的戒备神色,为什么每次下人们遇到他都是匆匆行礼而过,甚至连抬头都不敢……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谭姚。
因为谭姚那份埋藏在心底许久,与日俱增得近乎偏执的独占欲!
从那以后,他被那人关在房里禁止踏出房门,形同牢狱一般,自由被残酷地剥夺。
但,幸好,她以为他生性柔弱温顺,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抵抗的事来,于是也就只派了一个随身小厮整日照顾着他,看着他。
而他正好利用这一点,在事先准备好的那一夜,从那座生活了十几年的丞相府中逃了出来,并连夜不停地从南陀国逃到了四国交织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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