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孤苦女子,要不是北宸六派与离教打的四面开花无处不在, 她们根本不想牵涉其中。
百余年来, 悬空庵屡经波折, 既曾被北宸六派强逼着共同抗击魔教,也有离教中下三滥的奸猾之辈试图染指, 好在都是有惊无险,大约是因为两边的大头目往往都要脸。
那个逼悬空庵一起抗击魔教的青阙宗宗主就被正邪两道嘲笑了足足十年——北宸六派这许多须眉男儿都不够用, 还非要惦记一群微弱的尼姑, 真是把北宸老祖的脸都丢尽了。
而离教也常对近在咫尺的这个小小庵堂视而不见, 聂恒城就曾将试图抓悬空庵弟子练五毒掌的二弟子陈曙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个半数弟子都是毫无修为的弱女子的门派,就是一脚踏平了也面上无光。
就这样,两边的大头目要脸,不会轻动悬空庵;其余下三滥的江湖蟊贼,住持师太们自己就能对付过去,是以悬空庵幸存至今。
“这其中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缘故。”蔡平春蹬马下鞍,牵着缰绳步行上山。
蔡昭,宋郁之,樊兴家,三人并列跟在他身后。
“其实悬空庵也出过十来个‘孽徒’。”蔡平春回头笑道,“天赋出众性情不驯的女娃娃,受不住悬空庵的清规戒律,日复一日的吃斋念佛,于是……”
“于是出门右转就是幽冥篁道?”蔡昭歪着脑袋接口。
蔡平春对着淘气的小女儿呵呵而笑。
宋郁之吃惊道:“她们全投了魔教?”
樊兴家抹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永无止境的吃斋念佛,谁抵得住啊!不过投魔教还是不该的。”
“也不全是投了魔教。”蔡平春边走边道:“有几个行差踏错,堕入泥沼,无处可去后又回了悬空庵的。”
樊兴家嘟囔道:“这等叛出师门后走投无路,懊悔乞怜要回去的,将师门看做什么地方了!这要是落在李师伯手里,肯定活不过三顿饭!”
蔡昭点点头:“五师兄这话虽难听,理是这个理。不然大家随来随走,就都没规矩了,门派还怎么发扬光大。”
蔡平春挑眉,看着身后三个少年人:“你们都这么想?”
宋郁之剑眉轻蹙:“也许,悬空庵本就没打算发扬光大,她们与寻常江湖门派不同,只是想尽可能的庇护弱女子。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天之骄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非凡的天赋与气运的……”
蔡平春拍拍宋郁之的肩头:“你师父说的对,年轻人多经受些挫折磨难不是坏事。看的深的人,才能走的更远。”
樊蔡二人顿时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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