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娘要是不耍耍威,你还真当老娘的腰杆子是弯的!”气极的她,随手拎起茶壶就掷到丘官政的脸上,砸出一块瘀青不说,整壶的热茶洒到脸上,更是烫得他哇哇大叫。
“哎呀,相公,你怎么样了?”桑榆装模作样地奔过去,“姐姐,你怎么能出手如此狠毒呢?这不是犯了七出嘛。”
愤怒至极的丘官政一听,当即拍案道,“哼,你个恶婆娘,善妒且无所出,老子早该休了你!”
“你说什么?!”慧仪恼怒地抓起桌上的茶盏一并扔了去,“想休我?门都没有!”
桑榆不停的在丘官政耳边煽风点火,涨高他的气焰。不想,却遭来了慧仪更多的打骂。
丘懿宸冷眼看着这三人的闹剧,直到丘官政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后,终于站起身喝道,“够了!”声音虽不大,却震摄力十足,连慧仪都顾及地停了手。
“大哥,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踏进我园子半步!”丘懿宸寒光紧锁住他,“若是再找相思的麻烦,休怪我不讲情面!”语毕,甩袖出了官彤园。
“你个窝囊废!被弟弟当下人训,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废物!”此时,慧仪跟丈夫同仇敌忾地气着丘懿宸。
桑榆则若有所思地蹙眉凝思。
翌日,桑榆又带着丫环出府闲逛,行至半路说是最喜欢的丝巾没有带,又打发丫环回府取。她一人却来到了上次那间胭脂铺挑选胭脂。
老板看见她,不动声色地让进里间,自己则接着在外间看铺。
“属下见过主人。”桑榆上前一步施礼。
一身白衣的段孤寒,发上仅随意的绑了根丝带,神情慵懒,细长的眉眼轻轻瞟过她,“她怎样?”
“属下有负主人,请主人降罪。”桑榆跪倒在地,将丘官政如何虐打相思的经过说了一遍。余光扫到主人阴冷的脸色,桑榆微颤,却也只能自求多福。
“这么说,她伤着了?”段孤寒不紧不慢地问道。
桑榆浑身打了个冷战,主人越是如此态度,说明他此时越是气愤难当,“……是,属下失职!”
“桑榆,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段孤寒不再看她,转身望向窗外。
“是。”该来的迟早要来,桑榆咬咬牙,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深吸一口气后,朝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刺去。刹时,痛得她冷汗遍布全身。顾不得其它,忙扯出手帕,紧紧缠住伤口。
段孤寒慢慢转过身,“桑榆,下次她要是再伤到,你就不要来见我了。”温柔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怒意,却仍是让人不寒而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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