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舞浑身微震,不明所以凝眸睇望。身后的子夜闪过不易觉察的酸楚。
邪君冷冷睨着他,转头又看向地上的粉衣女子,“失败了?”语气平淡。
“主人,”粉衣女子缓缓摘下面纱,强撑着身体跪在地上,“桑榆失职!”
邪君不再瞥她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桑榆颤抖着拾起地上的剑,不舍地望着他,最后毫不犹豫地将剑刺进胸膛。“主人,桑榆……桑榆来世再为您做牛做马……”
纸扇轻摇,神情淡漠,全不将眼前人的生死放在心上。这就是邪君,可以令江湖联手誓要剿杀的黑道头子。
正派高手们握紧宝剑,伫在原地汗如雨下,对付闻人翾舞一人尚不保有必胜的把握,现今加上邪君和鬼魅就更无胜算了。
翾舞望着地上的桑榆,幽幽叹息,偏执、盲忠不是他人能救的。抬眼对上那些正派高手,她迈前几步,“死在闻人翾舞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我不吃斋不念佛,手上再添几笔亦无妨,更不会为了所谓的赎罪而任由你等挑衅。”扭头两边,“鬼魅,邪君,若强插手便是与闻人翾舞做对。”
邪君微微颔首,这合该是闻人翾舞的本性。
鬼魅再绽魅笑,语气却狠决,“他们若是伤到你一根头发,我就平他门派!”
不去理会心底悸动,那本属于相思的,而不是此刻的闻人翾舞。仅在众人凝神间,高手们还没来得及眨眼睛,飘飘的白衣便已晃到眼前。翾舞近身的几个人,忙足尖点地急退。刹时,剑光相交,剑鸣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使出看家本事来斗。可明明剑随人至,当举剑刺来时,却没了翾舞的影子,再看时,只觉手腕巨痛,剑已然脱了手。
不消一会,应声落地的剑越来越多,周旋其中的白影快如电芒,当最后一把剑也脱手时,她已稳稳站在了前端。而她的剑,还没有出鞘。
鬼魅眼露激赏,这种身手当属武林第一女子了。
“诸位,不服的请再拾起宝剑!”翾舞脸不红气不喘,“可是,再伤的恐怕就不是手腕了。”她未伤他们性命是不想再积怨,却不意味着可让人一欺再欺。
四十几个正派高手,无不惊恐地瞪着她,闻人翾舞的武功究竟达到何种境界?一人卸了他们几十把剑,这就如已同杀过他们每人一次!
“魔头,今日放你一马,改日再来取你贱命!”为挽回几分面子,有人当即放下狠话。
“啊!”话音刚落,他的面门已遭一击,且狠又准,满嘴鲜血牙齿亦全部被敲落。
鬼魅勾着邪肆的笑,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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