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吗?”一声清婉低柔的声音响起,像一缕轻风拂过春水,淡淡的漾起涟漪,微凉如水的浇熄着司徒皓身体炙热燃烧的同时,又像是一剂良药,缓和了他疼痛欲裂的神经。
“可怜的人,”殷娴走到司徒皓跟前,蹲下身来,温柔的托起他的下颚,脸上略带着些心疼,注视着手中玩物的眼里是悲悯、也是阴冽,“忘记吧,忘记吧。我给你最想要的,只需你为我做件事。”她拖着长长的语调—是催眠特有的滑软绵长,温柔而舒适,将身子倚向司徒皓,声音消失在他的耳畔。
这时,司徒皓猛然睁开双眼,温润的脸上微露着寒峭,深邃幽冥之中目光犀利,瑜玉双瞳的底下是连群星都可掩盖的稠墨。同样的灿若星子,只是整双眼给人的感觉和平日略有不同,平添了一份诡谲,一分阴森。
一时间,夜那么静,那么凉……
长安晋王府
李治悠闲地斜卧在软榻之上,单手支着头,长发束放披云直下,缠绕床榻,有种说不出的邪魅慵懒,和他温吞中矩的气质格格不入。
今夜,李治的心情像是格外的好,他抬头看向窗外天宇上那轮孤月高悬,温驯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诡谲莫测的笑来,自言自语的低喃道:“此刻,司徒皓应该是离开长安了吧。”
“殿下,你不怕他完成不了你计划的吗?”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自李治的身后环上,将他的双肩抱住,殷娴将头搁在他的肩窝上,柔声说道。
“呵,”李治轻笑一声,眼中是不屑的神情,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期望他能否完成,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少。若成功了,就当他为我打下江山:失败了,他就是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司徒一家永世别想在朝廷上立足。”
语气闲散,像是在说书中的故事般,顿了顿,李治继续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我要的,只不过是举起反唐屠刀的那人是司徒皓就行了。”在“司徒”二字上,李治特别加重了咬字。
反唐吗?
殷娴轻轻一笑,清若云。
司徒一家在当今朝堂之上已坐稳第一权臣的交椅,再加之司徒瑾为人一向刚正廉谨,威望颇高,李世民又很倚重司徒家。原本李治想吸纳司徒一家成为自己的力量,只可惜,他们力持王道不肯买李治的帐,有这种异己在一日,李治便如鲠在喉,睡不安寝,想要撼动他们一家的地位非得下记猛药不可。
怕也只有反唐这一重罪才会使得他们永不能翻身。
一想到峥月看见司徒皓负上叛过罪名被压赴刑场那张脸上的精彩表演,殷娴心中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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