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有时候却……庆幸宋忱书的执着、死不放手。就像一个人站在天台边缘想跳下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死死拦着,想跳楼的人会一边恼恨那个多管闲事的人,一边又潜意识地希望别人快拦住她,快劝劝她,快哄哄她,不要放弃她。
她握着手机的手收紧,觉得心里越发闷了起来,她这次没提前告诉宋忱书她要出国,就是不想要他跟着,她想一个人呆着。
也许换一个环境,自己一个人安静地思考几天,又会有不同的想法。总之,她现在太烦了。
入住酒店的第二天,米英就邀请她一起晚餐聚会。这回米英邀请了许多业内的著名画家,大家就算不认识,也多多少少听闻过彼此的名字,相处起来客气有礼。
都说大多数艺术家是孤冷清傲的,但乔以笙不一样,她傲是傲,但是藏在骨子里的傲,且她也不孤冷,反而热情,喜欢交际。
乔以笙虽然是主打国画方面的,但毕竟启蒙是油画,且对各个派系的画作都饶有兴致,和不同风格的画家交谈起来都能说出自己一两句独特见解。
这场聚会因为有乔以笙在,可以说是吃得融洽愉快的。
散场的时候,不少人想跟她留联系方式,她自然是优雅大方地与他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样她的年底画展又多了一些可以邀请来的嘉宾。
“竹生,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令人愉快喜欢。”米英欣赏地看着她,“你带来的那两幅画作我都很喜欢,我决定把它们挂到我的展览墙上,让大家看看,多么优美的华国水墨韵味。”
乔以笙惊喜道:“那多谢您的欣赏了。”又调侃道,“你现在也知道韵味是什么意思了?”
米英哈哈大笑,说:“我一直在研究你们华国国画的所谓留白特色,研究了好久,还是似懂非懂。”
“正常,我现在也把握不准呢。”
“你真谦虚~”
“不不,我们老祖宗有一个境界叫做画中有诗情,而这诗又是只有足够底蕴才能通晓的,更别说把画化为诗了。许多画的留白就是一首诗,留白太多显得空洞,留白太少显得挤挨浮夸。挺难把握的。”
米英听得似懂非懂,苦恼地蹙眉:“看来我还得好好学华语。”
乔以笙善意地笑笑,说:“语言不通,也许灵感境界会在某一刻相通,就好比最早发现甲骨文的老先生虽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因为对文字太过熟悉敏感,一眼就能判断这有可能是商朝的文字。”
“意思是赏画千万遍,心中自通神。”
米英恍然大悟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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