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尧才步出外殿,让宫人刻意压低声响,帮她重新着装,才往朝堂而去。
等月悠茗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竟然睡至日上三竿才醒,心中骇极,这是自古以来,任何一个妃嫔都不允许有的。即使是皇夫,也只是允许在栖凤殿睡至陛下上朝的时候,可他…明明他只是想小小假寐一会,却没想到竟会睡着了。
赶紧唤人进来,帮自己起身穿衣。忐忑不安的想着被陛下知道的后果,手指无助的绞着,指节也被他绞得泛白毫无血色。
步出外殿,竟意外的看到陛下在寝宫中批阅奏折,这怎么可能?陛下从来都是在御书房批阅的,怎么会?
就在他还在混沌乱想之际,女皇的声音传来。“楚儿,传膳。”
月悠茗荒乱的扑倒在地,“茗儿自知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请陛下治罪!”
芷西尧放下手中待处理的事物,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是朕不让他们唤醒你的,茗儿何罪之有?要论罪,也该是朕有罪才对啊!”
“吓!陛下!”月悠茗顺着芷西尧的搀扶,颤巍巍的站起身。
芷西尧望着他,轻笑道,“茗儿今日就待在栖凤殿,不需再回霁月殿了,免得今夜朕还要再传唤,岂不麻烦?”
惊慌的双眸突的被喜悦渲染,“陛下?”
“茗儿一定饿了吧?朕已命人传膳,茗儿乖乖的先去吃些东西,朕处理完政务,就陪茗儿。”柔情似水的嗓音,蛊惑着某人的心弦。
只可惜这一切都不真实,只是飘渺的幻境罢了。也许真如世人所说,当局者迷吧,此刻的月悠茗早已忘了昨夜的伤心欲绝,满心满情的期待着与女皇的相处。
“是的,陛下。”月悠茗苍白的唇色终于有了转变,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芷西尧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回椅座,转身之际,那一张柔情的面具霎时碎裂,变成了令人再熟悉不过的冷漠神情。
心中无奈的叹息,看来,朕今生,注定要做那负心之人,月悠茗。
月悠茗用过膳后,便自动请缨,帮她磨墨扇风,一切楚儿的职责都被他给做了,芷西尧不好说什么,便让楚儿退下了。
此刻大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一个专注于手中的奏折,而另一个则专注于拿着奏折的她。她皱眉,他亦与之双眉紧拢;她淡笑,他便比她更为欢心的勾勒着优美的弧度。
这样暧昧不明的画面是她造成的,所以活该她已坐如针毡,却还是得无怨无尤的继续不动声色的坐下去。
她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