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崩,需服孝三个月。此时孝期未过,婚期并不宜定得太早,倒让苏慎松了一口气。沈桓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得做做样子。
婚期最终定在了春末夏初。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流程走完,已不知不觉到了正月十五,又是一年的上元佳节——家家户户相聚团圆的节日。
这一年的上元节来得迟。上京城到处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入夜后,花灯亮起,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虽与花朝节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上元节花灯的意味总归不同的。
往年上元节的灯会尤其热闹,但因着今年恰巧碰着先帝驾崩,灯会不宜大肆操办,各家各户也没有出现大肆宴请的情况。
苏府的家宴亦然。
可家宴即将开始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仅苏慎来说。他对突然出现在苏府家宴上的沈桓自是不爽的。
“秦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苏慎婉言道,“今日是上元节,若有要事,不妨明日再议?琬琬尚未与你成亲,王爷还算是外人,多番登门,恐怕并不适合吧。”
苏琬一听,不由着急道:“爹,是我……”
沈桓将她拦了下来,神色平静道:“若苏郡王不欢迎本王,那本王这便告辞。”
不知想起了什么,苏慎微一皱眉,叫住了他:“等等,王爷若不嫌弃,那便留下来吧。”
苏琬怔了一怔,脸上的急色转为笑意:“谢谢爹。”
夜色渐浓,夜幕间星光点点,酉时过后,烟火也出来得意洋洋地与星光比美。
苏府家宴结束后,苏琬和沈桓并排坐在庭院中,观赏天幕烟火的表演。夜幕下,一双人影偎依在一起,与如水流淌的树影连成一片。
“喵喵。”团子在两人的脚边绕来绕去,连声叫唤。它用爪子去挠苏琬的裙角,又跳上她的膝盖,试图挤入两人中间,来吸引两人的注意,但始终却得不到回应。团子不由生气地叫了一声,扭头跑回到屋里。
苏琬无意中问起他来:“那个时候,为什么你要让我不要惹我爹生气?”
沈桓道:“因为他都是你重要的人。有时候,我看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时候,会很羡慕。”他转头看向她,又道,“你有疼爱你的亲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不想为了一己私利,而毁掉你的幸福,让你变成我这样,孤身一人。以前,是我错了,相对于将你毁掉,我更想守护你一生。”
苏琬莫名觉得眼睛酸涩,她动容握住了他的手,道:“以后,你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不远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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