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流,主动走到矮桌前:“手撕鸭看起来好好吃!还有这个香椿炒蛋,外公你自己上树摘的吗?”
蓝彬立点着头走过去:“是的,现在大多香椿都老了,我问邻居借了梯子到顶上去掐了嫩尖儿下来的。”
“我会爬树,外公你下次要摘找我就行。”陈垠抬起头看着那颗香椿树,树顶最起码还能做个三顿香椿炒蛋。
茹珍把芦笋虾仁端上桌后一顿饭算是齐全了,陈垠和盛长流坐一边,对面坐着盛长流的外公外婆,两个老人家不常伸筷子,全程几乎都在看着陈垠大快朵颐,盛长流吃了两口菜便也搁下筷子,在自己同桌猛啃鸭腿的时候开口:“她这个月回来过吗?”
茹珍本来一脸欣慰和新奇地在看陈垠吃饭,盛长流一开口她刹时紧张起来,垂下眼嚅嗫着:“没有。”
盛长流的目光像锋利的尖刀,死死钉在两个缓缓低下头的、心虚的老人家身上:“又问你们要钱了?”
再察觉不出气氛的变化就是傻子,陈垠啃鸭腿的动作渐渐停止,他们似乎是在聊家事,自己只有把存在感缩到最小。
“要了多少。”盛长流冷着脸问。
蓝彬立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手指上陈年老伤的疤痕狰狞,无声吐露着他艰苦困顿的一生。
“我们也没地方花钱嘛,你妈妈她要,我们就...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啊。”茹珍低声辩解,声线里是老年人独有的颤。
盛长流喉结滚了滚:“你们卖一年废品也就赚个两万,怎么,要把棺材本也给她才甘心?”
陈垠震惊地看向盛长流,他觉得盛长流这话说得太毒太重了,对面两位老人则像做错了事的学生一样,大气不敢喘一个任着盛长流说。
“下次她再回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从学校过来十分钟,你们什么都别管。”盛长流敛眉,顿了下又道:“她上个月跟人打架又进去了你们知道吗?”
这话一出,茹珍和蓝彬立猛地看向盛长流,满脸都是担忧和焦急:“怎么回事啊?怎么又进去了呢!”
盛长流重新拿起筷子:“蹲了一礼拜就出来了。”
两位老人松了口气,开始嘟嘟哝哝说起了小话,大意都是在怪对方太心软、并且不知第多少次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给女儿钱了。
陈垠见气氛缓和下来,重新拿起鸭腿啃,眼珠子也咕噜噜转着,寻思盛长流口中的那个“她”好像是他妈妈,但听起来很能惹事。
但盛长流不是富二代么?他妈妈怎么会缺钱?而且还似乎...进去过?
陈垠觉得自己一个月前在孤儿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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