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一点,萧曜这样弄了自己过来,目的一定是指向萧琅。但是,他到底想要用自己和萧琅交换什么?
离她被控,到现在已经七八天过去了,家中祖父不必说,必定心焦如焚,想来萧琅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这消息。他会怎么做?
她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绣春被软禁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魏王萧琅,他现在已经在北上的路上了。
建平二年的正月初四,上京里的人们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气氛中时,这天的半夜时分,一行快马抵达了丰州的南城门。城卒听说是上京的魏王到了,立刻打开城门,快骑便如风一般地卷入了城,马蹄踏碎路面昨夜新结的薄冰,一路飞溅出霍霍冰泥,径直往都护府而去。
萧琅连夜见到了自己的兄长,兄弟二人四目相对,他冷冷盯着萧曜,目光便像仍结在他鬓角之上的冰霜一样严寒,没有说话。
萧曜道:“三弟,你来了。”
萧琅终于开口,慢慢道:“是。我不得不来。二皇兄,你的这个举动,让我很意外。”
朝廷向北庭都护发送战令后,并未得到萧曜的及时回应,随之又是接连两道八百里加急的战令,却始终无法驱策大军的脚步。来自松漠的接连信告,显示他仍按兵不动。
内阁里,欧阳善对此恼火异常,甚至第一次拍案,斥责唐王的异心。傅友德一系的大臣们,更是纷纷上表,质疑唐王此时的居心。就在朝廷要派特使前去督催之时,萧琅得知绣春失踪的消息。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动她,除了最近有异的自己的兄长。萧琅几乎没费多少时间,立刻便有了这样的猜测。来自北上驿馆的回讯,很快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知道了她的去向后,萧琅先前一直悬着的心反倒才放松了下来。
自己的二皇兄,如此所为,必定怀有他的目的。且十之j□j,目的就在自己这里。就在他决定亲自北上的时候,他也收到了来自于北庭的一封信,终于了然。
萧曜望着萧琅,慢慢地道:“三弟,你既然来了,做哥哥的便也不遮遮掩掩了。我要的东西,你带了吗?”
萧琅解开随身携带的行囊,露出一个尺长的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卷得整整齐齐的黄帛。
萧曜盯了这张黄帛片刻,唇边忽然露出了一丝讥讽般的冷笑。他的目光转向萧琅,冷漠地道:“三弟,说来可笑,你我二人,同样带兵,同为藩王。你在灵州,我在丰州。只是不知何时起,人人都认定我怀了逼宫篡位之心,你却是忧国忧民的安邦之王。就连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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