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威胁不屑。指尖一硬,极力隐忍着怒火,怕一个不小心就将这女人活生生掐死。
言以槿挑眉,也未发怒,手上的力度令她嘴角一扯,深吸口气,掩去眼中的惊惧,冷静清脆的声音在浴池里飘荡,“诺大天下,泱泱之世,战未开,且未休,疆域尚未定。你所求,我懂。天下为局,我为子。我是君,你是臣,即便他日雄起,你依旧是臣民之身,如此对我实乃大不敬,难以服众。我是魅宫之主,你敢出此不敬之行?即以天下为赌,一宫之局纸上谈兵,你可敢与我赌?”
楚云峥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起来,一个敢于触怒他的人,敢于一次次挑战他男性权威的女人,他本该狠狠压在身下毫不吝惜的虐夺令她心服身服。只是,这女人顷刻间压下心中的怒火,保持镇静,平静如水的眸子不见一丝波动。她到底如何做到?这个女人真理智,既特别又城府极深。手掌带着炽热碰触她的肌肤,黑眸犀利的俯视着她,凌厉的眼神若锋芒乍起,“怎个赌法?”
“一人各问一个天下苍生的问题,可以是兵法,可以是解决策略,只要是涉及天下局势的问题都可以问。只要对方回答得出,就输了。输的这一方要为赢的那方做三件事。如何?敢不敢赌?”言以槿眼眸熠熠生辉,露出精明算计的笑容。
楚云峥眸底逐渐深幽,黯黑,深不见底。冷冷睨她,论天下局势,她能这般迅而不乱,稳而不疑,静而不动。和传闻中的她大不相同,实在令他匪夷所思。炙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他松开她的手,冷硬道:“每年立春一到,魅宫上下三分之一的地区瘟疫蔓延,数月不消,这该如何是好?”
言以槿没看到他眼底的黯柔之色,这厮挑衅的目光,令她恨得牙痒痒,“立春一到,患者多数头疼身痛,咽喉肿痛,腹泻,高热不断,数天不减。身体虚弱,不知人事。这种病症又扩散的快,传染性迅速。其实这和当地的牲畜有关。大部分百姓是靠食肉食,而这种疫情的发生很多是从动物身上带来的。如果要控制疫情,应当将疫区封锁,牲畜焚烧。及时派发药物,有头疼者,尽快医治。如果有病死的人,要当即火化,以免瘟疫蔓延。”
“不要怀疑我所说的,我翻阅了魅宫的典籍上面记载的疫情很详细。疫情起因很多,我刚说的只是一种,这种瘟疫要因地制宜。有几种方法可以应急用,水煮沸之后饮用,有头痛发热者一经发现立刻隔离开来,同时施赈救济,减免赋税,开粮仓设粥,缓解疫区人心。一方面阻止有心人从中作梗,引起暴乱。另一方恢复生产,稳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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