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诶诶诶这是要到正题了吗?
周围人的起哄声里,闲饮整个人僵硬地跟了过去,正想着等下进洞房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比较合适时,翁玥瑚又在东方门口转过身,拿一根手指顶着闲饮的肩膀:“站住,站好了。”
“嗯?”
翁玥瑚指了指上面,退回去,让侍女搬出一筐铁锤、泥瓦等物事,放在闲饮脚边,把房门半掩上,道:“不急,你先去把屋顶的瓦补好,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再来敲门。”
言罢,房门啪地一声关上。
闲饮:“……”
——卫将离你给老子滚回来修房顶!!!
……
瀚雪山,朗朗雪月,两条交错的足印,从霜白的山道蜿蜒至山腰的废庙里。
“……被你带走之前,我晚上就喜欢坐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
“没有什么,万籁俱寂的时候,窗对面的山上会传来狼嗥声,有时和树声混在一处,总觉得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鬼,会在我某天晚上睡着的时候把我带走。”
“你那时不怕?”
“怕,第一天被赶到柴房里时怕,第二天也怕……可是每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鬼没有来,他们也没有来接我,什么都没有。”
扫去窗边的浮尘,卫将离坐了上去。
不像她小时候,要爬上窗台,非要把房角的木箱搬过来才爬得上去,待昏昏欲睡的时候,又怕早上醒来被那些恶尼发现,小心翼翼地搬回去,这才爬到石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为何你以前从不说这些?”
“因为这个地方荒废了我才说的,省得你又不问问我的意思就去□□……后来想想,十五年了,你我应该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忌讳揭露自己的疮疤。”
两个人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对待感情各自拥有决不能退让的底线,说到底都是不甘于被保护的角色。
“我想……请你看一看现在的我。”
白雪川不语,他只记得那年遇见卫将离时,她的不谙世事与迷茫。他是曾想过让她无忧无虑地,却忽视了她曾经失去过太多,对强大的渴望。
——我要与你并肩而立,到有一天你要去到我去不到的地方时,不至于让我连挽留你的力量都没有。
她反反复复地表达这样的想法,直到他确认他不再以一个看待需要保护的弱者的目光看待她。
他们之间相处得太久了,以至于卫将离感觉不到有什么感情的过渡。在后来的波折里,出于愧疚或其他的缘故,她越来越摸不清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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