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她若在上京,你就继续待在苍南山;她若在苍南山,你就打道回府回上京,是吗?”
“还要我替你多加照顾她,告诉你,我可不是你,想不到雨夜里要为她送驱虫香,也想不到第二日要为她换褥子换锦被,更想不到她病里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我还不会下厨,照顾不了她金尊玉贵的肚子,你想把人托付给我,那指定是找错了。”
他一头栽进自己的被子里,趴着问:
“你是不是从前得罪过这程家五妹妹?明明在意的不得了,却又不敢叫她知道,怎么,你知道她厌恶你,不想见你?”
厌恶?
付清台浑身都迟钝住了。
她对他……厌恶吗?
他只以为她是不在乎他,原来还有个词,叫厌恶。
成亲两个月,她对他的确都没有过好脸色,新婚那段时日,她的脸上也从未显露过高兴;
他从未近距离接触过姑娘,笨拙地为她一一摆平所有烦恼,只想要将自己的心意表达给她,可换来的也只是她不屑一顾的理所当然。
蜷起的十指渐渐握紧,他神色低沉到如同深渊难测。
沈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道:“我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若当真喜欢……”
“她厌恶我。”
他听见付清台落寞到极致的声音。
“你说的对,她兴许……真的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