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鄂尔泰尚有平定苗疆之功,张廷玉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记录。
把张廷玉弄得灰头土脸、名誉丧尽之后,皇帝笔锋一转,又说,虽然张廷玉不配配享,但是他做皇帝,向来仁至义尽,只许别人对不住自己,自己决不会对不住别人,所以并不剥夺张氏配享之资格,因为配享是先皇所赐。但伯爵是自己所赐的,张廷玉对自己既然没有感情,何必要给他,因此要削去张的伯爵,以示惩罚。“朕不云乎:张廷玉忍于负朕,朕不忍负张廷玉。朕之许张廷玉予告,原系优老特恩,明纶甫降,朕不食言。其大学士由皇考时简用,至今二十余载,朕亦不忍加之削夺。配享,恭奉皇考遗诏,朕终不忍罢斥。至于伯爵,则朕所特加,今彼既不知朕,而朕仍令带归田里,且将来或又贪得无厌,以致求予其子者皆所必有,朕亦何能曲从至是。著削去伯爵,以大学士原衔休致,身后仍准配享太庙。”
这篇奇文,把对父亲遗命和张氏的不屑表达尽致,却又理直气壮,回旋往复,三复其说,尽逞辩才。
张廷玉一生的脸面,付之东流。辛苦一生,希望的是平安收场,没想到最终却弄得这样尴尬难堪。志灰神丧,心惊胆战之余,他只想赶快回乡,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乾隆十五年(1750年)春天,他便遵乾隆“明春回乡”之旨,收拾打点京城的一切,应该送人的送人,应该变卖的变卖,准备早早登上返乡之程。
不料越着急,事情越有意外。乾隆十五年三月,就在张廷玉已经写好了给皇帝的奏折马上要起程之时,遇到了皇长子永璜去世。
张廷玉曾经做过永璜的师傅,有师生之谊,因此必须参加丧礼。在一次又一次行礼如仪之后,好容易熬过了初祭,丧礼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张廷玉于是向皇帝上奏,要马上起程。
不料这道奏折又一次令皇帝勃然大怒。乾隆对这个长子很重视,长子之丧令皇帝十分伤心。皇帝心情不好,就要拿大臣出气。张廷玉很清楚乾隆的这个脾气。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一次是自己撞在了枪口上。心情失常的皇帝说,皇长子才过初祭,丧服未除,张廷玉就要南还,可见其人内心并不悲痛,也可见对皇室并不忠诚。
乾隆又一次降下谕旨,旧事重提,认为毫无忠心的张廷玉不够配享资格。皇帝说,张廷玉在雍正年间,不过是一个称职的秘书;在乾隆年间,也不过是旅进旅退,毫无建白,毫无赞襄。朕之对他一再姑容,不过是因为他资格老,所以把他像父亲传下来的“鼎彝古器”那样摆在朝堂之上,做做样子而已。
在这篇谕旨之后,乾隆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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