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晒太阳睡觉。
也不怕被撒欢的牛马踩到。
“汪汪。”
蜜娘睁眼坐起来,看是他,有些不太高兴的拧眉,“有事?”
直直朝她走来,肯定是奔着她来的,也不对,也可能是奔着大黄来的。
“要睡回去睡,小心被牛马踩死了。”巴虎的声音有些生硬。
“我没睡,而且有大黄给我守着。”蜜娘看了男人一眼,什么踩死,说话真难听,明明是好意提醒,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三分恶意。
“你的羊呢?放羊的把羊看丢了?”话一出口巴虎就想打嘴,关他屁事啊,要他来多管闲事。他赶紧转移话题:“你的狗要不要卖给我?我看它跟着你过的也苦,瘦的肋骨都突出来了还要跟着你东跑西跑的。”
巴虎眼睛瞟到狗爪子按着的鞋底,再看这姑娘的脚,撇开眼说:“随你开价。”
果然是奔着她的大黄来的,蜜娘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捡起鞋底站起来拉着狗就走。
“哎,它跟着我能顿顿吃肉,我会好好待它的。”巴虎忙喊。
蜜娘脚步顿了顿,回头说:“没人能比我更用心对它,只要它不嫌弃我,我就不会丢下它。”
说罢继续往前走。
巴虎嗐了一声,坐在原地时不时看那一人一狗,等彻底看不见了才笑了声。
有意思,他听过不少喜欢狗的人说过不嫌弃狗脏、不嫌弃狗能吃能拉、不嫌弃狗乱叫,这还是第一次见人把狗放在人前面。
第五章
蜜娘一手牵狗一手提着鞋底子避开人往回走,还得注意着地上草丛里别藏的有刺或是踩到了羊粪,一路小心翼翼地到家了,看毡包的门开着,而应该在家看门的莺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赵阿奶绕过河回来在河边看到挽了裤脚下河的莺娘,赶忙走过去给揪起来,压着声音训斥道:“别出声,跟我走。”
莺娘被她的动作吓的一激灵,回过神有些害怕地缩着肩跟在老人身后走,小声认错:“赵阿奶,我不是有意的,我玩忘了才走远的。”她一个人坐在门口没得劲儿,就站起来踢着草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河边,她就想着逮鱼回去加餐来着,一下子就忘了毡包的门还敞着。
赵阿奶瞪了她一眼,看离河远了,也没人看到才松口气,伸手拽住莺娘的耳朵,边走边骂:“在河上游脱鞋下水,这要是换个人看到,打死你都没人敢给你喊冤。来的第一天人家再三叮嘱,河上游是人打水煮饭的地儿,你耳朵是被驴毛塞住了?”
“我、我忘了。”莺娘脸一下子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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